南宮清瀾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子,既然盧芷蘭憐惜過冷潇,那就代替冷潇受苦,讓盧家也爲此付出名聲大損的代價。
真是有病。
林紫陌看了她一會兒,淡淡地道:“你不用怕,我不會碰你。”
盧芷蘭聞言,擡起頭來,眼底有些愕然,雙手交握在一起,緊緊地,依舊有些顫抖,“真的?”
“嗯!”他回頭看了一眼門口,“但隻怕我們要睡在一起。”
盧芷蘭也看了一眼門口的身影,沉默了一下之後默然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那……那你先躺下。”
林紫陌過去和衣躺下,雙手枕于腦後,也不看她。
盧芷蘭沒敢過去,隻坐在椅子上。
青鸾衛并未進來強迫他們圓房,隻是一直在外頭守着。
盧芷蘭趴在桌子上睡覺,林紫陌也沒管她,自然也睡不着,心裏窩住一口氣,恨南宮清瀾,也恨冷潇。
恨那個賤女人爲什麽曾經喜歡過他,曾經說要嫁給他。
如果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用尚公主,更不會落得如斯田地。
他雖不是有驚世之才,卻也身懷抱負,如今自身難顧,還如何謀前程?
他這輩子都被冷潇和南宮清瀾害了。
林紫陌和盧芷蘭都以爲清公主今晚是放過他們了,但他們想得太簡單。
到了明日一早,便有婆子粗暴地把門推開,林紫陌剛起床,都被這開門聲吓了一跳。
盧芷蘭更是驚得跳起來,心驚膽戰地看着婆子。
婆子福身,面容冷冷,“是公主叫奴婢來取床單的。”
說完,不有分說地上前扯了床單,床單白淨,毫無污迹,她冷冷一笑,看着盧良媛,“不是說太子殿下不曾跟姨娘圓房麽?爲何卻非完璧之身?”
盧芷蘭氣得都哭了出來,“我們昨晚并……”
“休得解釋,青鸾衛就在門外盯着你們,你們昨晚已經圓房。”婆子說完,扯着床單便出去了。
林紫陌一時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隻以爲又是發瘋了,一甩衣袖,也出門去了。
公主府裏的那點事,自然也被監控着的青龍衛看見,傳達了回去。
衛大人一五一十說給了南宮翼天和冷潇聽。
冷潇聽完,覺得心裏頭也挺不好受,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阿佩卻疑惑,“分明沒有圓房,爲何扯了那床單去說她非完璧之身?”
冷潇說:“那是因爲之前一直說太子不曾與盧芷蘭圓房,而她要對外證實,盧芷蘭是已經被太子寵幸過的,當然,她是想讓我知道這點……或者說,她也需要這樣來安慰自己,太子并不是真爲我守了三年。”
阿佩怔了怔,“她真的是瘋了。”
“隻可惜,盧芷蘭就這麽被她毀了。”冷潇道。
阿佩道:“也是她咎由自取了,誰讓她當初與虎謀皮來着?竟然聽信那瘋女人的話,服了什麽假死藥,若不是太子妃您救了她,莫說毀掉,她命都沒了。”
冷潇不以此居功,治病救人本來就是大夫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