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
衛大人扶額,爲什麽要讓他聽到這些呢?東宮真不想摻和進去,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說不清,到不明,誰都不占理,又誰都以爲自己占理。
好在林紫陌也沒與她繼續糾纏,收拾了東西便帶着人離開公主府,臨走前,還繼續陰陽怪氣地對衛大人說:“管好東宮的大門,慎防有些人發了發癡,連夜去闖東宮。”
衛大人垂下眸子,沒應答這句話。
等林紫陌走了之後,衛大人也不願意久留,忙對清公主道:“公主,太子妃說可以會面,請您定下會面的地方。”
“東宮!”清公主眸色烈焰般燃着狂怒,“我要在東宮裏撕破她不知羞恥的臉。”
衛大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要趁着會面鬧事,這面還不如不見。
但是,太子妃說要見,他也沒法子,隻能依照殿下的吩咐,道:“太子妃說,不在東宮也不在公主府,還請公主另外再擇地方。”
“冷潇敢做不敢當嗎?”清公主一下子變臉,“她勾引驸馬,又敗壞太子名聲,此等毒婦賤人,本公主實在不知道太子爲什麽還要留下她,這三年來,驸馬總是借故離京,本公主查明了,驸馬就是去跟她見面。”
衛大人回頭看到公主府外頭的人走來走去,自從公主和驸馬鬧和離之後,便有不少人過來打探消息,清公主這樣做的用意他知道,就是讓人把這些話送出去。
既然是有陰謀在前,衛大人也沒有絲毫的留情,那就幹脆把水攪渾,反正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兒大。
他大聲地道:“公主這麽說的用意,卑職不知道,但是這三年來,太子妃一直都在皇太後的嚴密看管之下,每日所做的事便是抄寫佛經祈求國運昌盛,皇太後的鳳衛可以作證,便連殿下都不知道她的下落,驸馬怎麽會知道?如果公主企圖用诋毀太子妃的方式來掩蓋自己與驸馬感情破裂的事實,卑職無話可說,且看外頭的人是信公主的話,還是信皇太後的話。”
“隻不過,三年前公主在翼王府的時候,便數次出手要謀害太子妃和皇孫,是太子妃不與公主計較,爲你在太子面前求情,讓太子對你網開一面,太子才會斷你三根手指小懲大誡,今日太子妃如果親耳聽到你誣陷他與驸馬有私,恩将仇報,估計會後悔當日爲你求情。”
“這事公主不必抵賴,當時翼王府人人都可以作證,公主存了什麽歹心或者不該有的念想,京中的人心中有數。”
這些話,與林紫陌臨走之前說的話不謀而合,加上把皇太後擡了出來,應該能壓得過清公主那番誣陷的話。
清公主的眸光像毒蛇一樣,充滿了惡毒與冰冷,“枉你衛林聰明一世,卻誤信冷潇這個毒婦的話,還幫着冷潇蒙騙太子,衛林,你罪該萬死。”
衛林不與她打嘴仗了,也不等她定下時間地址,“若要會面,明天午時,半裏亭見吧。”
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