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發不少,但沒買過一模一樣。
肯定是當時用力拽的時候留下了一兩根,要不然他們怎麽可能找得到?
不管如何,既然他們已經知道假發的存在,這東西一定不能留!
眼看四處沒人,她直接走進别墅,上了樓。
冷靜書回到房間關上門,來到床邊坐落,拿起枕頭,掏出枕芯。
枕芯上縫合的地方開了一個小口子,是她自己特别剪開的,口子不大,隻足夠伸進去兩根手指頭。
她摳了許久,終于看到了金黃色。
一點點頭發拉出來,最後成了一大坨。
冷靜書捋了捋滑溜溜的長發,嘴角勾起邪魅的笑。
突然,“磕磕嗑……”的敲門聲,像來自地獄的鍾聲撞進了她的心髒。
冷靜書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将假發使勁往枕頭裏塞。
“咔嚓”,門鎖被扭動。
冷靜書心髒都快到嗓子眼了,隻能随意将枕頭和假發推進枕頭套,放下枕頭,躺下。
“誰啊?”她側過身,背對着房門。
“是我。”南宮羽高大的身軀出現在房間裏。
冷靜書深吸一口氣,猛然回頭,坐起:“阿羽哥哥,你怎麽來了?”
“有件事情需要你……”南宮羽的目光落在她的枕頭上。
枕頭一邊高,一邊低,很不正常!
冷靜書想到了什麽,往後依靠,再次躺下:“阿羽哥哥,我不太舒服!有什麽事情可以晚點再說嗎?”
“現在不說,遲早要說的。”陽台的落地窗被推開,拿着錄像機的阿紫走了進來,“假發就在她的枕頭裏。”
“你……說什麽?”冷靜書回頭盯着進來的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需要你明白,都錄下來了。”阿紫指着錄像機,“冷家大少爺就是你殺的,别想抵賴!”
冷靜書坐起,拉來被子蓋在身上:“阿羽哥哥,我真的不明白她在說什麽?大哥墜樓的時候,你們在一起的,不是嗎?我怎麽可能是兇手?”
“不一定在現場才能殺人。”冷潇的聲音剛傳進,人也進來了。
跟在她身後的冷永琪,手裏拿了一本書,冷靜書看着她,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有她知道自己也喜歡看偵探小說,隻有她有可能知道書上描述過同樣的案件。
“永琪,你這是要做什麽?”冷靜書沉聲質問。
冷永琪躲回到冷潇身後,不再說話。
“你給冷長棟下藥,讓他産生幻覺,又用金黃色長發引誘他,讓他走出陽台,最後墜樓,如果不是不夠時間毀滅證據,冷長棟就順理成章被認爲是自殺,可惜你還是慢了一步,擔心露出破綻,隻能假裝被兇手推下樓梯來掩飾你上樓的事實,後來事情敗露,你直接承認了被冷長棟迫害,還将自己塑造成可憐人,冷靜書,不得不說你的心思真的很缜密,你竟還能想到将證據藏在頭發中帶走,可惜你這點可憐的發量早已将你出賣。”冷潇拍了拍南宮羽的肩膀,“還是你親自動手吧,畢竟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