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手中動作一頓,依舊沒擡頭,繼續在折子上批注。
阿佩知道他在回避,但有些事情并不是回避就能解決。
“皇上,皇後今日十分不妥。”
“啪嗒!”南宮翼天手中的筆,掉落在地上。
他輕咳了聲,淡聲道:“有何不妥?”
阿佩深吸一口氣,将早晨發生的事情全數告知南宮翼天。
“她最後還說要與皇上商議我與靈修的婚事,皇上覺得皇後是不是希望将我……”
“你和靈修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南宮翼天合上折子,站了起來,“找個好日子,将婚禮給辦了。”
“皇上,屬下并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想說……”阿佩有些着急。
她隻想表達,皇後是不是要借機将她送走。
若是如此,那皇後就真的不是皇後了。
南宮翼天并沒讓阿佩将話說完,再次打斷道:“這是朕和皇後的意思,事情皇後早有安排,也是時候了。”
這是皇後一直惦記的事,他想幫她完成心願。
南宮翼天丢下一句話,邁步離開。
阿佩還想追上去,卻被靈修阻攔了。
靈修看着她的眼睛,搖搖頭:“皇上比任何人了解皇後。”
阿佩明白靈修的意思,皇上并不是沒有想法,隻是暫時不願意接受。
或許皇後明日就能回來,或許她隻是被控制了行爲根本沒離開,誰知道呢?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阿佩抿了抿唇,問道。
“婚禮要安排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你先回去守着皇後,照顧好自己!”靈修揉了揉阿佩的腦袋,才将她放開。
“嗯。”阿佩點點頭,轉身走了。
晚膳的時候,南宮翼天如常回去與冷潇用膳。
一日不見,牽腸挂肚,相見之後,卻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連給她夾菜的沖動都沒有。
整整兩刻鍾,誰也沒說話。
晚膳之後,文竹收拾殘羹給他們送上茶水,又退了出去。
原主冷潇給南宮翼天倒了一杯茶,學着冷潇的口吻,輕聲問道:“皇上是否有心事?”
“嗯。”南宮翼天捏起茶杯卻沒有要喝茶的意思,“今日阿佩來找朕,說你提起她和靈修的婚事。”
“皇上不覺得咱們一直拖着他們的婚事,很不厚道?”原主冷潇端起茶杯,看向暗下來的天色。
“當然。”南宮翼天隻是看了冷潇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所以朕同意讓他們盡管完婚,皇後身體不适,此事就不必你費心了。”
“好!”原主冷潇品了一口茶,放下杯子。
她不說話,南宮翼天也不想說話。
那份疏離感他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心裏很難受!卻沒有一個能互吐心情的人。
“朕還有事要處理,今夜就不回來了。”過了一會兒,南宮翼天放下杯子,“皇後别操勞,好好休息!”
他走了,走之前沒再看冷潇。
原主冷潇不是沒覺察出異常,但要瞞着南宮翼天談何容易?
減少接觸是最好的辦法,她的事情也必須得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