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穿戴整齊,在正廳接見了她們。
望着她們兩人,冷潇也不拐彎抹角了,道:“我今日叫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征詢你們的意見,我與太子之間,是不可能容得下第三人,你們入東宮之前籌謀着什麽,我也不過問了,這一年裏相信你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說努力就可以的,這一年是這樣過,往後也将是這樣過的,你們看吧,是否還想留在東宮。”
洪淩淩也知道太子妃無事不會傳召她們過來斬月居,所以來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她對朝事是比較敏感的,因爲家族顯貴,有些消息來得容易。
所以她首先表态,“太子妃,我可以離開東宮,但我隻求您一件事情,求皇太後封賞縣主之位。”
洪淩淩很實際,以她家族的身份,縣主之位不算強求。
冷潇道:“我盡力求皇太後賞你這個恩典,但我不保證。”
“太子妃隻要願意,一定可以。”洪淩淩堅持着道。
冷潇微微颌首,再看向齊白杏,“你呢?”
齊白杏心情複雜得很,封縣主之位自然是好的,但她已非清白之身,出宮後以縣主身份婚嫁,夫家得知後也必遭鄙視。
而且,縣主無權無勢啊,每月的縣主例銀有什麽用?
再說,太子妃願意給縣主之位,是不是也可以證明她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們趕走?
是不是她和太子之間出現了問題?
“嗯?”冷潇看着她,再問了一句,“你怎麽決定?”
齊白杏緩緩地跪了下來,眼眶紅了,“太子妃,妾身既嫁入東宮,便生是太子的人,死也是太子的鬼,妾身不願離去。”
“呸!”洪淩淩聽得這話,實在忍不住地呸了一句。
齊白杏暗咬銀牙,不敢做聲,但用怨恨的眼神瞥了她一下。
洪淩淩是真的很想把她做過的事說出來,但她不願告知太子妃,因爲在她心裏,太子妃始終是最大的敵人。
冷潇望着齊白杏,道:“你不是太子的人,死後也不會是太子的鬼,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你不願意離開東宮,我不會勉強你,但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等以後你想離開的時候,就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了。”
“太子妃,”齊白杏咬了咬唇,擡起頭直視着冷潇,竟似有幾分挑釁,“感情的事,怎能談條件?我心裏有太子殿下,便他一輩子不看我一眼,我也跟着他。”
洪淩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如今她做了決定便是局外人,聽了齊白杏的話,覺得這個傻女人大概以爲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出了問題,想着說這番深情的話傳到太子的耳中去,太子便會爲她感動。
愚蠢。
“妾身已做了決定,一切靜候太子妃的佳音。”她說完,起身告退而出。
再聽下去,她隻怕是要當場揭穿齊白杏了,揭穿了齊白杏,便給了太子妃杖殺齊白杏的借口,她不想讓太子妃得逞。
殊不知她剛出了斬月居,就聽到太子妃淡淡的話語傳來,“你該跟着的人不是太子,你做過什麽事情,我心裏清楚,你心裏也清楚,出去吧。”
齊白杏大受驚吓,“太子妃這話是什麽意思?妾身不明白。”
“不明白?你是真要我說出來麽?”冷潇語氣帶着幾分嘲弄,“不說,是給你留面子。”
齊白杏心底恐慌至極,但想着那事如此隐秘,并無其他人在場,她不可能知道的。
不過是拿話來忽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