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府中設宴,備下了美酒,派人把靈修請過來,但靈修以道不同不相爲謀爲理由拒絕到府。
靈修素來孤傲,冷僻,晉王是知道的,畢竟,以前便想拉攏靈修,但他沒搭理,這才叫晉王妃接近靈家的人。
但這一次晉王以爲他會來,因爲他已經出任兵部尚書,統管兵部,靈修雖是青龍衛,卻也數次跟着南宮翼天上戰場。
兵部的事,靈修應該是會感興趣的。
但是他竟然沒來,還如此倨傲,這讓晉王心頭不快,隻是也激發了晉王心頭的好勝心,想看靈修跪在自己的面前,俯首稱臣。
沒人不喜歡高官厚祿,他靈修跟着南宮翼天,無官無職,隻有一個承諾,這承諾不外乎是等他登基之後,許靈修一個官職。
但現在不需要等到登基,擺在靈修面前,便是兵部侍郎的職位,有權有品,任再清高,到底不過是凡夫俗子,又怎能拒絕?
他不急,不急啊。
但是,晉王妃卻很是生氣,讨好一般罵了靈修,“他算個爲什麽東西啊?王爺親自宴請他,他竟敢不來,真是敬酒不喝喝罰酒。”
晉王妃最近屢屢出纰漏,惹得晉王失望,所以,她極力讨好王爺,企圖找到機會挽回。
晉王看了她一眼,“本王都不氣,你氣什麽啊?有本事的人,總是冷傲些的,本王最喜歡馴服這樣野性的狗,這才有成就感。”
晉王妃笑着說:“王爺說都對,那靈修隻不過是一條狗,犯不着生氣的。”
晉王聽她說話像放屁似的毫無意義,隻懂得附和,心頭不禁厭煩,擡起頭吩咐侍從,“請筱側妃來陪本王吃酒。”
侍從應聲,便快步出去請筱側妃了。
晉王妃面容一僵,忙道:“王爺,不如我陪你行酒令?”
晉王神色冷淡地道:“王妃沒什麽事就回去歇着吧。”
晉王妃心頭暗恨,自從那冷筱從東宮回來,說見了明無道,還和明無道吃了半個時辰的茶,王爺便對她重視起來了。
這幾日,總召她在身邊伺候,晚上也到她那邊去過夜,那賤人也一點都不收斂氣焰,嚣張得不行,見着就恨不得撕碎她的臉。
“還不走?”晉王冷冷地道。
她隻得站了起來,擠出了得體的笑容,“行,既然有妹妹陪王爺,妾身便就回去吧,酒冷傷胃,王爺少喝點,妾身命人備下暖湯,王爺吃完酒便回來喝,可好?”
“嗯!”晉王不甚耐煩地應了一句。
晉王妃頓時笑了起來,“那妾身這便親自去熬湯。”
吃完酒還是要到她屋中去的,且看那賤人狂什麽狂。
她出了側廳,走上遊廊回去,與筱側妃迎面相遇,筱側妃一身紫衣飄飄,狐媚嬌貴,面容卻驕矜得意。
晉王妃瞧着她就來氣,端起了王妃的架子吩咐道:“王爺胃不好,你勸着王爺少喝一些。”
筱側妃嗤笑,“王爺自有分寸,還用得着王妃多管閑事?”
“你……”晉王妃冷了臉,“事關王爺身子,怎能算是閑事?”
“王爺的身子自然不是閑事,隻是王妃慣常做無用功的閑事,我瞧慣了,便覺得王妃不管做什麽,都是閑事罷了。”
“你休要太得意!”晉王妃掐着手絹,氣得嘴角抽搐。
“自然得意。”筱側妃撫了一下發髻,冷笑着,“王爺如今看重我,我如今不得意,更待何時?”
說完,便從她身邊走過,笑得極爲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