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成親之後就要守着家裏,怎麽可能還留在我的身邊?”冷潇知道她是一時意氣,心頭受了傷想快點轉移這種傷痛,但急急地去找一個,耽誤自己也耽誤别人。
阿佩淚水再度湧出,“不然,我不知道怎麽熬過這段日子,好難受,我昨晚睡不着,想到他要成親,我心裏就像有被剮了一刀,太子妃,您當初離開殿下的時候,也是這般難受嗎?”
冷潇搖頭,“那時候我比較牽挂的是小龜蛋,且我始終鬧出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便留意着京中有沒有異常情況,沒想過那些。”
說沒想過南宮翼天是假的,但是她比較務實,日子總要過下去,好在那個時候感情也不算很深,且習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方式,倒不覺得難受。
就是想小龜蛋,夜裏總是想。
“我什麽時候才能熬過呢?”阿佩不知道怎麽辦了,她也沒經曆過這樣的事,以前跟着太子辦事,生死邊緣走了幾次,掉腦袋都不曾怕過,但原來感情的事比掉腦袋還嚴重。
“别這樣,你這幾日自己找點事忙吧,不用在我跟前了。”她這裏沒什麽事做,轉移不了注意力。
阿佩苦笑,“不在這裏,我也不知道去哪裏,這些年除了青龍衛,便沒别的朋友,想說話都找不到人。”
冷潇拍拍她的肩膀,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了。
南宮翼天傍晚才回到宮中,冷潇急忙拉着他進了屋中去問話。
“是真的,确實跟禮部郎中家議親,但這門親事靈修自己不知道,在北大營辦差那會兒,家裏頭定下來的,至于昨晚去吃酒,也是靈修的哥哥請的,靈修今日回去之後得知此事,大發雷霆,說什麽都不同意。”
冷潇懵了,“這是怎麽回事啊?定親這麽大的事,怎麽能不跟靈修商量一下呢?那親事現在算是定下來了嗎?”
“定下來了。”南宮翼天坐下來,滿臉的不悅,“事情是這樣的,靈修出去辦差這段日子,靈修的母親靈夫人跟着一些官員家眷去認識了晉王妃,連日的茶話會混熟了,晉王妃便說要爲靈修說一門親事,靈夫人自當受寵若驚,甚至都沒見過禮部郎中的那位庶女,便同意了親事,第二天便登門提親,兩家便把婚事給敲定了。”
“晉王妃?”冷潇皺起眉頭,怎麽哪哪都有她啊?
“禮部裏頭有好些官員都是給老大辦事的。”
冷潇道:“所以這門親事沒這麽簡單,是晉王那邊要在靈修身邊放個人,盯着靈修?”
“這些年,靈修和阿佩跟着我内外跑,我所有的事靈修都是知道的,可以說是任何事,那郎中庶女我打聽過了,是個有手段,最重要的是漂亮。”
冷潇沒想到晉王卑鄙到要從靈修的婚事上入手,郎中庶女出身雖然不高,但是男人都喜歡容貌漂亮的,至少絕大部分男人是。
如果郎中庶女真走到靈修的心裏,那靈修對她就沒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