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對兩位姑姑說:“你們先去傳太醫,我與母後單獨說幾句話。”
姑姑們會意,便遣走了殿中所有的人,再出去關閉了殿門。
皇後見殿中無人了,才道:“母後是爲你們着想,母後昔日有多喜歡冷潇你是直達的,你皇祖母和你父皇對她不滿的時候,也是母後從中斡旋,爲她好話說盡,她前些日子說不适,母後親自過去探望,更沒再跟她計較洪良媛的事,她還與本宮生氣,是不是她的不孝?”
南宮翼天道:“您真的喜歡她,護着她,就不該對我用這樣卑劣的手段,您嘴上說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我怎麽能相信您會真的對冷潇好?”
皇後氣結,“卑劣的手段?你竟然敢這麽說你的母後?是,是卑劣,那爲什麽要這麽卑劣啊?因爲你們都不聽本宮的話,齊良娣和洪良媛已經進宮了,是你的人了,你晾着不理會,外頭的人怎麽想啊?她們不難受嗎?被冷落的日子,你母後嘗過,不忍心讓她們也承受一次,母後有什麽錯?本就是你們不近人情了。”
南宮翼天的聲音沉冷了下來,“怪不得母後往日這麽賢惠,安排這個侍寝哪個侍寝的,但您那一套不适合我跟冷潇,當初皇祖母往東宮裏塞人的時候,冷潇是反對的,而我不在京中,我甚至不知情,既不是我願意的,憑什麽要我負責她們的喜怒哀樂?您若真心疼她們,就該去找皇祖母爲她們讨個說法,而不是叫兒子和冷潇委屈,您對她們盡了人情,對冷潇呢?她才是您正兒八經的兒媳婦,您想她的感受了嗎?她如今還懷着身孕。”
皇後也擡了聲音,“就因爲她懷着身孕,才需要别的人來伺候你,我看你就是被她蠱惑了,本宮不信你對良媛良娣絲毫心動的感覺都沒有,怕也是因爲顧着冷潇的感受,可你這麽緊張她,她但凡體諒你半點,都不會阻止你寵幸别人。”
南宮翼天道:“不是她阻止,是我不願意,我不願意碰冷潇以外的任何女子,您明白了嗎?就算天仙似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喜歡。”
皇後搖頭,竟是冷笑了起來,“你真是魔怔了,自己欺騙自己,行,你也不必說了,能說服你自己就行,繼續騙自己吧。”
南宮翼天嚴肅地道:“您怎麽說都可以,但希望下一次不要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您如果真的不喜歡冷潇,我會讓她不要再過來給您請安,讓你們避免見面。”
皇後一怔,斥道:“你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她來給本宮請安,是她理應要盡的禮數,本宮往日體恤她,不讓她來,可你這麽一說,本宮還非得叫她每日過來請安才是。”
“禮數往日可以盡,但如今出了這事,就把禮數放一邊去,我不願叫她繼續委屈自己……”
皇後怒極,粗暴地打斷他的話,“你荒謬,不願意叫她委屈,那便叫你母親委屈?你這是逼着本宮去針對她,有你這樣行事的嗎?别人家的兒子,都是叫自己媳婦委屈一下去讨好公婆,到你這就反過來了?你就非得這麽護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