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拉長了臉,也懶得管他,快步回了殿中去。
冷潇在裏頭聽得動靜,知道無極一大早來找他,便道是要緊事,本不打算問的,但見他回來就拉這個臉,活像是無極得罪了他似的,便問道:“他怎麽你了?這麽生氣啊。”
南宮翼天瞧一眼殿中無人,不禁埋怨道:“誰叫你昨晚亂來的?被青龍衛聽去了,如今無極說我不懂節制,斥了我一頓,非得叮囑我好生護着你和你腹中的孩兒。”
冷潇詫異,“他還管這事啊?”
“父皇的房事還有人管呢,東宮本就有人管這個的,這是祖制規矩,防着有些人縱什麽無度呢,隻不過我不喜外人,便在父皇跟前借口說是叫無極管着。”說着,瞟了冷潇一眼,縱什麽無度的人說的就是你。
冷潇失笑,雙手便攀上他的脖子,“委屈啊?做出這麽無辜的樣子來。”
南宮翼天轉了頭過去,忽略她胸口前的風光,“無辜,我本是不想的。”
“不想?是否自願?可有配合?”
南宮翼天呼吸一滞,這話說得太露骨了吧,“我……我心裏是不想的,但身體也由不得我做主,我管不着。”
冷潇無賴地道:“沒錯啊,身體上的事,我也管不着啊,下回無極再說你,你就告訴他,孕婦也是有正常需求的。”
南宮翼天駭然,“怎能跟他說這些話?”
“他不是管這塊的嗎?他管,那就跟他說,他不管,可以不說啊。”冷潇瞧着他,仿佛大驚小怪似的,“怎麽懷孕就不能親近?太醫都沒這麽說的吧。”
“太醫說過要小心啊,不過半個月前,無極忽然找到我,說這一胎務必小心,還千叮萬囑不可放縱,還叫了青龍衛盯着我呢。”
“怪不得你坐懷不亂呢。”冷潇拉着他坐了下來,自己也坐在他的腿上,依舊圈着他的脖子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能不能親近我有數的,我不會亂來,所以你不用聽無極的話,他不是大夫,他隻是算卦有風險,誰懷孕沒風險呢?”
“怕是因爲之前太醫說過雙胎的事,他覺得雙胎需要謹慎吧,無極做事一向謹慎的。”
“你跟他……我原先以爲會生嫌隙的。”
南宮翼天笑着道:“生過他的氣,後來念他确實也忠心爲我,不過你可以繼續生他的氣,見了他也不必給他好臉色的。”
冷潇紅唇微彎,“我沒這麽小氣,像這種能窺探一點天機的人,做事總是瞻前顧後的,不怨他。”
她也不會跟一個犯職業病的人計較。
南宮翼天道:“這無極,問他到底窺探到什麽天機他也不說,說你知道雙胎,乃是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說話說一半的叫人着急啊……你會不會知道呢?”
冷潇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覺得未來的人生充滿未知也挺好的,未知便是有無數可能,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過早被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