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求不得的東西,他越是想求,都入魔了,隻要給他和離書,他會不惜一切來救她的。
林紫陌雖未必能說服父皇,但是,隻要他去找軍中,找她父親當年的一些舊友,他們聯名求情,父皇必定是要網開一面,不會任由冷潇處置她的。
隻要她出去,就一定會集合青鸾衛殺了冷潇,便是豁出去這條命,她都不能再讓冷潇活着,這口氣一定要出了才能洩心頭之恨。
懷着這份怨恨與笃定,她無比淡定,當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的時候,她慢慢地擡起了頭,起身走出去。
宮女隔着門叫了一聲,“公主!”
“說!”清公主擡起下巴,從門縫裏看到一抹宮女服飾的淺淡,“驸馬是不是已經答應?”
宮女的聲音傳來,“良娣叫奴婢來告訴公主,她親自去找了驸馬,驸馬讓她轉告公主,公主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生死也無關,他不想管也不會管。”
清公主尖聲說:“不可能,可有跟他說本公主什麽都答應他?”
“說了,但驸馬說不需要,不稀罕。”
“不,不會!”清公主奮力拍了門,怒道:“一定是沒有把話帶到,你叫齊白杏過來,本公主要親自問她。”
宮女貼近門,聲音繼續傳進來,“良娣說,本來驸馬都答應了,殊不知那盧家小姐出現,勸服了驸馬,驸馬便袖手旁觀了,還把良娣趕了出去。”
清公主咬牙切齒,“盧芷蘭?你這個賤人,好大的膽子。”
她氣得渾身發抖,當日讓這個賤人爲妾,本是要羞辱她,逼死她,卻沒想到這賤人心裏惦記着太子,卻還真與林紫陌好了起來。
更沒想到林紫陌會聽她的,壞了自己的事,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今日,當日就該直接殺了她。
“公主,話已經帶到,奴婢告退……”
“等一下!”清公主喘着粗氣,手攀着門闩,眼睛盯着外頭那一抹淺色,“你去打聽一下,看冷潇打算如何處置本公主?還有,去查一下,皇上是否知曉此事?”
宮女道:“公主爲難奴婢了,奴婢隻不過是送飯的宮女,怎打聽得到這些事?”
清公主穩住自己的聲線,“你盡力去辦,本公主虧待不了你。”
宮女猶豫了一下,轉身便去找衛大人。
衛大人道:“你今天先不必理會她,明日傍晚送飯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麽跟她說。”
“是!”宮女告退去。
翌日,晉王妃和筱側妃來到東宮,借口探望孕中的太子妃,還送來了許多補品給太子妃保養。
南宮翼天沒出來和她們見面,“病愈”的他,也該出去辦事了。
筱側妃看到他從院子裏經過,高大挺拔的身姿就這麽入了她的眼,想起自己差一點取代了冷潇的地位,成爲他的太子妃,不禁心頭暗恨,若是當初計劃成功,她又怎麽需要委屈在晉王妃這個愚蠢的女人手底下艱難讨活?
而且,晉王雖說是皇長子,但不管是從内涵還是外形,遠遠不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