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公主的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盯着他,“本公主奉皇太後懿旨到東宮,管東宮内外的事,你隻要在内院走動,就要受本公主的掌管,關于這點,你要不要去問問皇太後啊?”
衛大人的笑容更淡了,“爲了這種小事去打擾皇太後老人家,卑職怎敢?公主若沒什麽别的吩咐,卑職告退。”
說完,衛大人便要轉身離開。
清公主厲喝一聲,“站住!”
衛大人回頭,态度依舊不卑不亢,“不知道公主還有什麽吩咐?”
清公主端起了茶杯,慢慢地飲了一口,“本公主既然管不了你衛大人,那斬月居裏的那些人總是東宮内院的吧?不知道本公主是否管得呢?”
衛大人微笑道:“公主有管治東宮内院之權,自然管得斬月居的人。”
“好!”清公主盯着他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勞煩衛大人去斬月居傳本公主的令,讓斬月居上下全部到正殿來。”
衛大人應道:“是,卑職這便去。”
衛大人說完,捧着書一拱手,轉身離開。
清公主沖海棠姑姑打了眼色,讓她跟随而去。
衛大人還真直奔斬月居去,見了阿佩,讓她進去轉告太子妃,說公主要見斬月居上下的人。
阿佩瞧了一眼跟在衛大人身後的海棠姑姑,也十分配合,“行,我這便進去禀報太子妃。”
海棠姑姑想跟着進去,文竹文蘭閃了出來,把她攔下,“任何人沒有太子妃的吩咐,不得踏進斬月居半步。”
海棠姑姑冷着臉,厲聲道:“我是奉公主之命來的,誰敢攔我?”
“這裏隻認太子妃。”文竹也冷冷地道。
“放肆!”海棠姑姑陡然大怒,舉手便朝文竹的臉上刮過去。
文竹抓住她的手腕,再一巴掌甩在海棠姑姑的臉上,“放肆的是你,在斬月居裏也敢動手?”
一巴掌,打得海棠姑姑踉跄一步,差點摔在地上,她急忙穩住身子,摸着滾燙炙痛的臉頰,怒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文竹哼了一聲,“管你是誰,在斬月居放肆就要挨打。”海棠姑姑氣得渾身顫抖,指着文竹厲道:“我乃奉皇太後的命令協助公主管治東宮内院事宜的女官,你一個奴婢竟敢對我掌掴我的臉?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你有幾顆腦袋夠掉的?”
文竹一聽到說皇太後的人,心裏頭就有些微慌,一時被她唬住,退了一步。
海棠姑姑見她怕了,哼了一聲,推開她便要往裏走。
“怎麽?打你一個奴才,還要掉腦袋了?”阿佩大步走出來,舉起手就一巴掌打了過去,“吵吵鬧鬧,驚了太子妃的安靜,治你的罪不爲過。”
阿佩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狠辣的,打得海棠姑姑暈頭轉向,倒在了地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阿佩已經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把她丢出去之後,阿佩居高臨下地道:“衛大人的話已經禀報過太子妃,太子妃說了,斬月居裏的人都忙着,沒空去見清公主,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