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這一次還專門點了菜,非得要吃什麽才肯罷休。
冷潇胃口大開,吃了好些辣子。
朱嬷嬷在一旁瞧着,都有些擔心,因爲之前一直吐,傷了胃,如今吃下這麽多辣子,胃能承受得住嗎?
而且,朱嬷嬷覺得,酸兒辣女,喜歡吃辣子那多半是小郡主了。
所以,等冷潇吃飽,撤下東西的時候,朱嬷嬷試探地問道:“晚膳不如做點酸的?”
冷潇一陣反胃,“不要,做點清淡的吧。”
其實她還想吃重口味的,不過,胃口很奇怪,想吃卻也反胃,典型的心裏想吃,身體受不住,作爲一名克制的醫生孕婦,她還是先吃點清淡的。
清公主來到的時候,冷潇剛好見雨停了,想出去走走,消消食,過了難受期是要運動起來的。
帶着阿佩剛到廊下,就看到了春風滿面的清公主衣裙款款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衆婆子奴婢,她的排場什麽時候都是這麽大。
清公主進得殿門,便見到冷潇了,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眼底閃過一絲狠毒與嫉妒,等冷潇看向她的時候,她臉上揚起了如意的笑容。
冷潇一手垂下,一手扶着腰,瞧着清公主快步走過來,她迎上清公主的眸子,唇角也挽起了一抹笑容。“太子妃,我們又見面了。”清公主的聲音清越且得意,眼睛肆意打量着冷潇的腹部,神情也變得冷了下來。
清公主身後的一衆仆婦,傲然地站在她的身後,并沒有對冷潇行禮,一副以公主爲尊的模樣。
清公主既然代爲掌管東宮之權,肯定要帶自己的人進來。
冷潇環視了一眼之後,淡淡說:“見面有什麽稀奇?”
清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見面不稀奇,但我們尚能在東宮見面,總是值得高興的,不是嗎?”
冷潇緩緩走下石階,衣袂掃過沾了一抹濡濕,她伸手提了提,依舊口氣淡淡地說:“是啊,清公主竟然還敢出現在東宮,确實有些稀奇的。”
清公主竟是伸手扶了她一把,随即便挽住了她的手臂,嗔笑一聲,“瞧太子妃說得,我爲何不敢出現在東宮?這東宮莫非是有什麽食人的猛獸麽?”
冷潇看着她挽過來的手,那三根斷指如此明顯醜陋,她往日總會藏起,但如今就這麽擺在她的面前,是挑釁也是宣告,她要報複。
冷潇彎唇一笑,挪開她的手,聲音清越地道:“興許真的有呢?公主可要小心,這手指可就隻剩下七根了,不禁斷啊。”
清公主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卻依舊笑着,“此一時,彼一時啊,太子妃清楚局勢嗎?”
冷潇慢慢地往前走,手放在腰間撐着,走出了孕婦的傲然,“局勢?局勢就是我又懷上了,母憑子貴,我這太子妃之位,算是穩了。”
清公主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頭上的步搖流蘇都晃了起來,“太子妃之位穩了?太子都不敢說他的位子穩了,太子妃真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