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撞冷潇的兩名貴女臉色都白了,躲在自己母親的身後不敢做聲。
“你……”清公主氣得臉色鐵青,使勁揮動想要掙脫,卻見冷潇倏笑了起來,面容舒展,道:“當然了,那都是我們以前的舊怨,我與公主早就冰釋前嫌,公主也知道我輕易不生氣的,除非有人要害我兒子,搶我的男人,公主,對嗎?”
笑容在冷潇的眼底,臉上,唇瓣,微微地玩出溫和親切的弧度,但是,這一抹神情被大家敲在眼裏,卻覺得毛骨悚然。
她這是撂話了,如果誰想進東宮,那就要衡量後果。南宮清瀾是公主身份,她一樣斷其三根手指,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有些貴女,吓得臉色都發白了,甚至都沒敢看冷潇。
皇太後臉色沉了下來,“太子妃,戲話不可亂說,别吓着哀家的客人。”
皇太後說是戲話,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不是戲話,清公主的三根手指,就是太子妃砍斷的。
冷潇放開清公主,微微福身,“是,往日的話,着實不宜多說了,且我與公主早就冰釋前嫌。”
說完,還沖清公主笑了一笑,“對不對,公主?”
清公主心裏恨不得把她當場撕碎,但在大家的注視之下,也隻得咬着銀牙笑了笑,“太子妃說得對,我們早就冰釋前嫌。”
皇太後狠狠地剮了冷潇一眼,冷潇迎上了這一記眸光,毫無畏懼。
如果皇太後真的下定決心要往東宮裏塞人,她是不可能阻止的,之前不能翻臉,現在有了身孕更不好翻臉,既說過要留在南宮翼天的身邊,她就要盡一切努力。
所以,她先放下話,誰要跟她搶夫婿,她都不會叫對方有好日子過。
如果有誰想試試,覺得東宮的門能進,能鬥上一鬥,且盡管來。
總好過她笑眯眯地把人迎進門來再翻臉,那就有點不仁義。
皇太後雖然對她狠,但如果人家不願意嫁入東宮,她也做不出下旨強迫的行徑。
某些時候,她是講道理的,隻不過她的道理不針對冷潇。
賞花宴接下來就比較沉悶了,大家都不怎麽說話,偶爾吹捧幾句皇太後,場子也熱不起來。
皇太後心煩意燥,便提醒冷潇是時候回去看望孩子了。
冷潇巴不得走,聽得這話,站起來笑盈盈福身,“是,那孫媳婦就先告退了。”
她對着皇後也福身,再看向清公主,意味深長地道:“公主,再見!”
清公主忍住心頭不快,站起來與她行了個平禮,“太子妃慢走。”
諸位命婦貴女在冷潇走的時候,也特意行禮相送,這一次行禮,真心實意很多。
冷潇帶着阿佩離開了禦花園,阿佩興奮地道:“太子妃,您真是太了不起了,竟然敢當着皇太後的面說出與清公主的往事,我看到那些人的臉都吓白了,隻怕這一次再無人敢嫁入東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