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樣的。”南宮翼天俯身吻住她的唇,總覺得漫漫長夜,若缺了那運動,就總覺得少了什麽沒做,睡眠都不香的。
冷潇抱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熱火朝天的被窩,翻起了一層一層的紅浪。
三月二十一清晨,便聽得青龍衛傳來消息,說惠慶宮那位腹痛要生了。
冷潇剛開始盤好繡架,打算開始學刺繡,聽得青龍衛禀報,她放下了針線,對嬷嬷道:“我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惠貴妃生産,身爲中宮皇後的怎麽都避不過,肯定是要過去坐鎮的。
她或許也可以跟過去看看,若沒事,則袖手旁觀,若真有什麽事,也可以立刻出手。
當時叫皇後裝病不去,是因爲孕期漫漫,容易出事,但生産的時候,一衆禦醫穩婆都在,皇後隻在外頭坐鎮,便真出事也不能往她身上推。
她沒帶侍女,獨自一人前往皇後宮中,皇後是早聽到了消息,穿戴整齊,正準備過去。
看到冷潇來,她松了一口氣,拉住她的手,“你來得正好,本宮要去惠慶宮那邊,你陪着本宮過去吧。”
“是!”冷潇見她神色緊張,安撫道:“别擔心,便有什麽事,也跟您沒有關系的。”
皇後面容蒼白,“不管如何,本宮總希望她母子平安的。”
同是女子,知道生産時候的艱難,所以這個時候反而有了共情。
尤其這個幾個月,冷潇一直告訴她惠貴妃肚子裏的孩子不正常,作爲母親,她心裏也不舒服。
大難面前,皇後忘記了惠貴妃昔日有多讨厭。
她到底是個心腸慈悲柔軟的婦人。
冷潇沒她想得這麽多,隻不過礙于職業道德才來的。
“走吧!”冷潇扶了她一把,皇後今日的裝扮很好,至少看着是帶病的,這般可憐的模樣,一會兒皇帝發脾氣,就會憐着她幾分。
否則,身爲皇後,她首當其沖要被噴一頓。
惠慶宮裏,皇帝早就來了,正焦灼不安地在外頭等着。
他子女加起來十幾二十個,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不安的。
如此彷徨之際,看到皇後帶病過來,他心裏頭忽然覺得定了定。
皇後快步上前去,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皇上寬心,貴妃娘娘福星高照,一定會母子平安。”
皇帝聽到皇後溫柔的話,莫名就心安了許多,一擡眸,才看到冷潇也過來了,想起她說的那些話,剛緩了的心不禁又沉了沉。
冷潇上前行禮,“參見父皇!”
“你也來了!”皇帝淡淡地說。
“兒臣陪母後過來,母後今日頭暈。”冷潇恭謹地回答。
皇帝聞言,看了皇後一眼,見她臉色還是蒼白得很,當即道:“風大,你仔細冷着,快進去坐吧。”
“皇上,您手很冰涼,與臣妾一同進去等着吧。”皇後溫言勸說。
“朕便在這裏走走,心裏着急。”皇帝眼底依舊散不去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