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部吃過了。”南宮翼天過去跟孩子們說了兩句話之後,牽着她的手出去,“潛鳳殿那邊,什麽情況?”
“南宮清瀾給的假死藥,她信了,以爲服下之後假死,就能把我趕走。”冷潇道。
“居心叵測,你還去救她?”南宮翼天冷道。
“順手。”
南宮翼天看着她,有些無奈,“你說得真是輕巧。”
廊前寒冷,他把她拽到懷中來,藏住她冰冷的雙手,冷潇俯頭在他胸口上,“我是可以袖手旁觀,畢竟是她自己愚蠢,相信南宮清瀾,我們沒有加害于她,她死了倒一了百了,沒有麻煩。”
“那你還出手?”
“我隻是不想南宮清瀾得逞,對她來說,我和盧良媛誰死了,她都會開心。”
也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盧良媛自己留的那一點餘地,她目的隻是想趕走這個礙眼的太子妃,而不是殺了。
“她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南宮翼天眸色冰冷地道。
冷潇彎唇一笑,“她有錢有權,身邊大把的人能用,母妃又懷孕得了帝寵,有這些底氣在,她怎麽會讓我好過?”
頓了頓,她又笑着說:“她這麽愛折騰,那就折騰吧,折騰得越歡,下場越慘。”
“你都沒把她放在眼裏了?”南宮翼天聽她話裏就是這個意思。
冷潇笑了,“确實,我之前擔心的是她與晉王結盟,但現在你在皇上面前戳穿了她,估計這一年半載的,她都不敢再與晉王來往。”
至于針對她個人的,隻要稍加警惕,清公主一點便宜都讨不着,反而會讓她自己越陷越深。
南宮翼天道:“晉王的事,你不要操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好,那内院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冷潇說。
南宮翼天笑了,“好,你我各有領域,你想做什麽事我都會支持你,隻要不傷害到你自己,其他的,你高興就好。”
冷潇聽了這話,覺得很舒心。
其實她也特别怕他爲了保護她,什麽都限制她,讓她像個廢人似的在後宮享福。
“你要去見見盧太傅嗎?”冷潇問道。
“我一會兒去。”南宮翼天眸子淡冷了起來。
冷潇從他懷中掙出,看着他,“對太傅,你始終念一份師生之情,其實念師生之情沒錯的,你也不用找其他借口,去合理自己對他的包容。”
南宮翼天微怔,“你……看出來了?”
這份心思,即便是對着衛林,阿佩,或者是之前無極,他都沒有表露出來。
盧太傅這兩年做的事情有些過了,他好幾次想削他在東宮的權,但是,總歸念着師生情分。
如果盧太傅做得更過分一些,或許他就沒有這情分好念了,偏偏,盧太傅自己也一直在猶豫。
所以,與無極他們商議的時候,他總會找一些借口說先不動太傅。
但其實他在等,要麽等他回頭,要麽等他再踏前一步。
不管他走哪一步,都好應付。
“冷潇,你和我心靈相通。”他笑着說,眉目溫柔。
冷潇覺得這實在算不得是心靈相通,人都是被感情羁絆的動物,且老師這兩個字分量太重了。
“我去見見他。”南宮翼天放開冷潇,俊美的眉目裏漸漸地籠了沉寒。
不管他退一步還是進一步,他已經不可能完全相信太傅了,隻不過,如能不撕破臉,就盡量不要撕破臉。
“好!”冷潇側身相讓,前朝的事,她隻能點到即止,不可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