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變的,所做一切都是有居心的。
“公主。”南宮翼天收斂了怒氣,道:“你和冷潇在半月亭的時候說了什麽?”
清公主道:“阿翼,我隻是爲了她這三年來的事情,我始終是怕她會對你不利,所以要問清楚。”
南宮翼天道:“你對她說,讓她離開京城,否則就要讓我當不成太子,有這句話嗎?”
清公主愕然,“我怎麽可能會跟她說這些話?你是太子,是父皇與百官推舉出來的未來君主,我有什麽能力可以讓你當不成太子?冷潇爲什麽要這樣說?”
“她真這麽說了?”皇帝的臉色變得特别的難看,盯着南宮翼天,“冷潇回去是這麽跟你說的?你這麽聰明,怎麽不知道這是挑撥離間?”
皇帝對冷潇的觀感,一下子跌倒了極緻。
回來就興風作浪,到底是冷家的人。
“阿翼,我真沒說過這樣的話,我可以對天發誓。”清公主着急地說,甚至舉起了手便要發誓,十分委屈的樣子。
南宮翼天看着她,“好,你發誓。”
“你不信我?”清公主傷心得很,眼睛紅了,激動地道:“好,你叫我發誓,那我就發誓,如果我跟冷潇說過把你從太子之位拉下來的話,我不得好死。”
皇帝心頭憤怒,厲聲斥責,“太子,你實在胡鬧,這麽低劣的挑撥離間你也看不出來,你真是被冷潇蒙了心。”
南宮翼天眼底冰涼,“父皇,确實是低劣的挑撥離間,但是,不是冷潇挑撥我跟她,是南宮清瀾挑撥您跟冷潇,這番話不是冷潇轉告的,兒臣當日就在半月亭樓頂上,每一個字都是親耳聽到。”
清公主倒吸一口涼氣,“不可能,你在維護她。”
皇帝怔了,“你真在現場?”
南宮翼天冷冷一笑,“兒臣就在現場,她和冷潇說的每一個字,兒臣都聽到,除了這一句話,還有一些别的話,南宮清瀾,你是否要我在父皇面前複述你說過什麽?”
清公主臉色變了,“不可能,我沒見到你,青鸾衛也沒見到你,你怎麽可能在呢?”
“你到底說沒說過?”皇帝也生氣了,厲喝道。
清公主看着南宮翼天,她忽然發現已經無法揣測到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了。
凝了一會兒,她搖頭,堅定地道:“父皇,兒臣沒說過,是冷潇誣陷兒臣,太子被冷潇蒙蔽了。”
南宮翼天逼了上去,眸色冷狠,“那你就仔細聽聽,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冷潇,最後一次警告你,離開他,這也是爲你好,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他如果沒了太子之位,必定會恨你一輩子,你以後别說當人上人,就是承受他的怒氣和怨氣,也足夠讓你下半輩子凄慘不已。”
清公主被他眼底的暴戾吓得退後一步,心頭方寸大亂,他真的在?
南宮翼天道:“父皇,要證實她有沒有跟冷潇說過這樣的話,找青鸾衛分開逐一審問便是,就算他們一口否定,但是我大魏有最好審訊高手,一眼就能看出真僞。”
皇帝不用找人問,光看她這會兒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必定說過這樣的話。
皇帝可以縱容清公主許多錯處,唯獨不能容忍她的手伸往朝廷。
他頓時暴怒,一巴掌朝清公主的臉打過去,“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