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怕皇孫餓了想吃東西。”
“那也不能站在廊下吹風,我都不知道你在那裏。”
朱嬷嬷轉身去,“不冷,也不困,年紀大了,覺少。”
阿佩進了屋中去,道:“朱嬷嬷去端粥了,她就沒睡覺,一直在廊下守着,吹得臉都紫了。”
冷潇心疼朱嬷嬷,但回頭還是要說說她。
朱嬷嬷很快就端着肉糜粥進來,活動起來,才覺得寒氣消減,但鼻頭都紅了,“快吃,快吃。”
“我來。”阿佩把粥端過來,“你快回去睡覺。”
“不困,不困的。”朱嬷嬷擺手。
冷潇站起來,牽着朱嬷嬷的手腕,“走,我送你回房睡覺。”
“太子妃,老奴不困,真不困,您讓老奴守在這裏,不然老奴心裏不踏實啊。”朱嬷嬷連忙掙紮說。
冷潇沒放開她,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出去,道:“朱嬷嬷,小龜蛋的抵抗力很差,也就是說,如果你惹了風寒,或者咳嗽了不舒服了,就不能陪在他的身邊,如果你要照顧他,就必須确保自己身體健康,明白嗎?”
“老奴……阿嚏,”一陣寒風吹來,朱嬷嬷連續打了兩個噴嚏,頓時止住了話,她可不能病啊,乖乖地跟着冷潇回去。
冷潇堅持要等到她躺下才走,朱嬷嬷不得已,隻能躺在了床上。
冷潇幫她蓋好被子,也沒走,坐在了床邊看着朱嬷嬷,“嬷嬷,謝謝你一直幫我照顧小龜蛋。”
朱嬷嬷怔了一下,眼睛陡紅,“太子妃說這些話做什麽?那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沒什麽是你應該的。”冷潇看着她眼淚都要冒出來了,便止住了話不再說,她本也不擅長煽情,“睡吧,我回去守着。”
“好,”朱嬷嬷等她轉身的時候,卻又忽然想起什麽,“太子妃,文竹和文蘭果真還活着嗎?”
“活着。”冷潇說。
“那就好。”朱嬷嬷歎氣,文竹文蘭雖然曾經爲相爺辦事,但她們也是身不由己,都是苦命人。
冷潇把門關上,盤算着要把文竹文蘭接回來,這三年來,她們二人一直跟着她,也懂得一些藥理,比較合适。
反正,阿翼也說過要再找些人過來伺候,找外人還不如找她們。
小龜蛋吃了粥之後就精神很多了,不願意睡覺,這發燒的孩子退燒之後,總是顯得特别的活潑。
“如果冷大夫在這裏就好了,冷大夫說的故事好聽。”小龜蛋躺在床上,小腿蹬着被子。
“想聽故事?我給你講。”冷潇笑了笑,坐在了床邊看着她,“聽美人魚的故事好嗎?”
小龜蛋瞪大眼睛,“娘親,你知道美人魚的故事?”
“嗯,知道,這故事流傳很廣。”
南宮翼天在旁邊聽着,也微微笑了起來,這美人魚的故事,他也聽過啊。
“美人魚的故事我聽過好多遍了,我想聽别的。”
冷潇上了床上坐着,把小龜蛋抱在懷中,“那好吧,我跟你說一個葫蘆娃的故事好嗎?”
“葫蘆娃?”小龜蛋忙不疊地點頭,“好,我想聽,我聽了之後就講給哥哥聽。”
于是,冷潇抱着小龜蛋,南宮翼天坐在床邊,阿佩站在門口,聽冷潇說起了一個藤上七個瓜全部結成葫蘆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