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血,直接放進了醫藥系統裏,讓系統自行化驗。
天恩用棉團摁住抽血的地方,眼底充滿了祈求,“希望我能救到弟弟,如果能救到弟弟,我甯可回去餓肚子。”
“傻孩子。”冷潇伸手抱了他一下,心裏很感動,他們相處才沒幾天,天恩卻把小龜蛋放在了心上。
孩子的感情最是純粹。
南宮翼天聞言,看着天恩,開始确實是因爲可憐他,還有看在冷潇的份上收下他爲義子。
但聽到這句話,他覺得這義子收得太值。
伸手把他拉過來,再把冷潇拉過來,三隻手握在一起,再放在小龜蛋滾燙的手背上。
彼此對望,确定了眼神,他們是一家人。
衛大人精心準備的晚膳,南宮翼天和冷潇都沒心思吃了。
挂完水,小龜蛋也有退燒,但是體溫依舊有三十八度。
南宮翼天和冷潇陪在屋中,天恩也不願意走,因爲挂完水了,所以打開門讓朱嬷嬷她們進來。
期間,小龜蛋醒來過,看到這麽多人圍着他,爹娘和哥哥都在身邊,他便開心地笑了起來。
冷潇給他喂了藥,繼續量體溫,到了晚上亥時,總算把體溫降到了三十七度。
天恩等到娘親說弟弟好多了,才可願意跟着阿團回去睡覺。
冷潇讓朱嬷嬷她們也去睡覺,她守在這裏就行。
朱嬷嬷和徐奶娘本來不願意走,因爲殿下和太子妃都還守在這裏,如果夜裏有什麽事,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阿佩便進來把她們都拉出去,保證自己守在門外候着,朱嬷嬷這才放心地回去睡覺。
屋中有一張貴妃榻,南宮翼天挪過來,自己先躺下去,再把冷潇抱在了懷中,扯了一張薄被蓋着。
冷潇伏在他的胸口,臉是對着小龜蛋的方向,心裏難受,這麽小的孩子,太遭罪了。
“他會好的,對嗎?”南宮翼天也擔心,每一次他不舒服,他就擔心得不行。
對醫術不精通不了解,導緻他總是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不是不信冷潇,而是有些疾病,就算再好的大夫,也是無能爲力的。
“我會盡力。”冷潇輕聲道。
頭枕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盡力而爲這句話,從她進府的時候就說過。
她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她會盡力。
“我太沉了,你不要抱着我,我在床邊趴一下吧。”冷潇掙紮起身。
南宮翼天的大手圈住她的腰間,壓住了她,聲音輕柔沙啞,“不沉,抱一輩子都不覺得沉。”
冷潇擡頭,伸手撩去散亂的發絲,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想起今晚本來兩人是有安排的,卻被小龜蛋的突發高燒而中斷了。
她伏下,閉上眼睛,小龜蛋是他們最大的坎,隻要小龜蛋好起來,所有的困難她都不怕了。
小龜蛋半夜醒來說餓了,南宮翼天馬上叫阿佩去廚房看看有沒有粥。
阿佩剛想去,朱嬷嬷便從回廊裏閃出來,她凍得嘴唇都紫了,哆嗦着道:“有,廚房裏有粥,老奴馬上去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