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太傅拍桌而起,“你這麽說,是要休了她?”
南宮翼天搖頭,“我不會休她,她不是我娶進門的,她是你們你弄來的,她的去留,也是你們決定。”
他但凡幹涉一點,都等同承認了盧良媛與他有關系。
盧太傅被氣得眼底冒火,眼底一狠,沖口而出,“殿下,你這是逼老臣啊。”
南宮翼天瞳仁淡幽,“太傅,學生有一句話,希望您聽進去,盧家詩禮傳家,忠君愛國,希望太傅不要想歪一步,把盧家祖先積攥下來的名聲毀于一旦,晉王真适合嗎?”
“你什麽意思?”盧太傅神色駭人,卻頓覺的後背涼飕飕的。
太子年少從軍,立下戰功被封爲翼王,但多半管軍務,對朝中之事對局勢,在他看來,太子是不精通的,也缺乏靈敏度。
被冊立太之後便參與政務,在他面前總覺得缺乏主見,因爲很多時候折子上的事,還有政務上,殿下多半是聽取他的意思。
是近些日子,他開始覺得殿下叛逆了,很多事情不聽他的,導緻師生之間生了嫌隙,自然裏頭也有私事摻和。
他一直覺得,南宮翼天好掌控,因爲在政務上幾乎對他言聽計從。
但是,今天聽他說這句話,便覺得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麽,或者說揣測到了他的心思。
但對于這些,他素來遲鈍的啊,就算是以前爲了政務,發生過幾次小争執,他都妥協。
“老師,三思吧!”說完之後,南宮翼天就在他驚疑的眸子盯視下轉身離開。
盧太傅心頭百感交集,思緒紊亂,他提到了晉王,顯然是知道他與晉王最近有所來往。
但是,現如今他自己還沒做出什麽事來,太子實在不該有這樣的猜忌。
南宮翼天與衛大人走回後殿,衛大人在門外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道:“殿下這一次選擇直接跟太傅挑明,您不怕他真的去找晉王嗎?”
“他早有動搖之心,既然如此,就不要在我這裏繼續搖擺了,讓他早日做出決定,不浪費彼此的時間。”
“太傅以爲把您捏得死死的,沒想到您今日直接挑穿了,估計他也懵了。”
南宮翼天負手,眼底深邃,“處理朝政的事,他與我多數意見統一,便造成我聽他話的錯覺,他便以爲把我拿捏住了,最近我與他有了分歧,才導緻他這麽大的怨氣。”
“殿下,那盧良媛的事?”
南宮翼天還是那句話,“東宮不管。”
東宮從來沒在娶盧良媛這件事情上參與過一點點,隻不斷地拒絕,但人是聖旨送進來的,她要留要走,是盧太傅和父皇做決定。
若說要走,東宮大門一直打開。
若說要留,東宮相信也不缺這口飯吃。
他回去便把與太傅的争執告知了冷潇,在盧良媛這件事情上,他不願意對冷潇有丁點的隐瞞,怕她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