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皇祖母那邊也知道這事了,鳳衛會繼續找她的下落。
穿戴整齊,陪孩子吃過早飯之後,他們才往宮中去。
今日皇帝不上朝,也預留了時間給他們觐見,大臣們在禦書房候着,他在乾甯宮與皇後用早膳。
剛吃飯撤下,慶公公便進來禀報,“皇上,皇後,太子與太子妃觐見。”
“傳!”皇帝擦拭了嘴角,丢下了手絹之後坐在了椅子上,皇後也走過去和他坐在了一起。
乾甯殿正門剛好可以看到已經有些明亮的太陽,陽光帶來的溫暖,驅散了殿宇的森寒。
南宮翼天牽着冷潇的手緩緩進來,過門檻後跪下拜見。
“冷潇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娘娘!”
皇後看到冷潇的時候,鼻頭便酸楚了起來。
這三年來,皇後一直後悔一件事,那就是不曾好好善待過她。
甚至當日傳她入宮觐見,也曾與惠貴妃她們一起刁難她。
“起來吧!”皇帝打量着冷潇,眸光是習慣性的冷銳。
她容貌并不像冷鎮桓,清麗孤冷,與太子的沉穩内斂形成極好的搭配。
南宮翼天牽着冷潇的手站了起來,道:“父皇,母後,冷潇不懂宮中規矩,若有什麽冒犯得罪,請先寬恕。”
“坐吧。”皇帝看了他一眼,臭小子,這還沒說話呢,就先幫着媳婦了。
南宮翼天便拉着冷潇坐下,本來椅子和椅子中間有一張茶幾,被南宮翼天挪開,再把兩張椅子拉近貼在一起。
他要和她坐在一起。
這做法,未免幼稚,就連冷潇都覺得他有點大驚小怪了,莫非在這裏,還能有人傷了她不成嗎?
皇帝瞧着他這般幼稚的舉動,心頭輕歎,“行了,朕隻是傳她過來問話,沒要對她怎麽樣。”
最清楚兒女心思的,莫過于父母。
他是在宣告,他離不開冷潇,不讓任何人刁難她。
南宮翼天依舊牽着冷潇的手,應道:“是!”
他這麽做,是覺得冷潇在父皇面前會害怕,父皇天威凜冽,讓人望而生畏,進門就開始闆臉,誰知道他會給冷潇什麽臉色看?
這面聖一關,他隻是想陪在她的身邊。
但冷潇一點都不怕,氣度沉穩。
兒子在這裏虎視眈眈,皇帝倒是不好說其他的話,隻是問了這三年的情況。
冷潇道:“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東興府,皇太後派人照拂,日子過得不艱難。”
“那就好,”皇帝瞧着她,“三年前,你大義滅親,爲朝廷除去心腹大患,有功于朝廷,朕不會虧待你,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
冷潇站起來,福身道:“多謝皇上,那就請賜我一面免死金牌,若我犯下朝廷或者皇家認爲的大錯,憑這金牌能免我一死。”
皇帝一怔,本以爲她會說什麽都不需要,隻謝恩就成,沒想到獅子大開口,直接就要一面免死金牌。
她倒是不客氣啊。
就連南宮翼天都有些意外,但随即也笑了起來,沒錯,父皇都開口了,不要白不要。
皇帝睨了冷潇一眼,“換一樣。”
語氣卻溫和了許多,仿佛距離一下子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