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人問道:“清公主那邊,需要派人去……”
南宮翼天揚手,眸色倏冷,“不用,不着急,此事盡量别在冊立太子妃之前鬧大,别引得太多的人關注,我已經派人聯系上了無極,他今晚就抵京,再與我商讨一下,明日朝上,直接宣布,至于南宮清瀾,不必我出手,母後會收拾她。”
“也對,皇後一直都防備她,這一次她竟然敢鬧到東宮來,還差點傷了皇孫,簡直豈有此理。”
南宮翼天臉色森冷,三年前,冷潇斷她三根手指,本以爲她從此收斂,确實這三年也沒再起什麽幺蛾子,沒想到她死性不改。
如果母後這一次不嚴懲她,那他便親自出手。
“殿下,以後的日子,都好過了。”衛大人眼底濡濕地道。
“既回來,就絕不會讓她再逃。”南宮翼天第一次在這段感情上,表現出絕對的霸道。
衛大人心情也十分激動,皇孫終于有自己的母親了。
到了傍晚,東宮謀士無極抵達京城,便直奔翼王府而去。
推開翼王府的大門,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看向廊上已經等候許久的太子,“微臣回來晚了,殿下恕罪。”
雖是請罪的口吻,卻十分輕松。
南宮翼天手裏拿着一壺酒,朝他抛了過去,“進來說話!”
酒壺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線,穩穩地落在了無極的手中,他爽朗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殿下,你今日看着和往日不一樣了。”
他大步上前,站在了南宮翼天的面前,笑意收斂,深深地看着南宮翼天,“恭喜殿下,苦盡甘來。”
南宮翼天看着他,“你再不回來,我便要下海捕文書緝拿你回來了。”
無極掀開酒壺,仰天一喝,還是東宮的酒好喝啊,一口氣喝了半壺,驅散了路途的疲勞,“這一次回來晚了,是因爲繞道去了東興府。”
南宮翼天心頭一動,“嗯?”
“微臣在東興府住了三天,得知城中有一家醫館,坐館大夫叫冷随安,醫術十分出色,微臣去了一趟衙門,見到了東興知府,他說,這位冷大夫的醫術,出神入化,可起死回生,微臣好奇便去了一趟醫館,殿下猜微臣見到誰了?”
“文竹文蘭?”不等南宮翼天說,衛大人急忙就在旁邊道。
無極一笑,“沒錯,隻不過嬌娥變須眉,容貌和往日有所改變,或許旁人認不出,但我一眼看穿。”
南宮翼天詫異,“以前在府中,你隻見過她們一面,時隔三年女扮男裝,你就竟然還能一眼看穿?”
“殿下也理應能看穿王妃,但當局者迷,加上你對王妃的死絲毫不懷疑,所以,即便她住在你的隔壁一個月,你都認不出來。”
“既是如此,你去一趟東宮,看她一眼。”南宮翼天道。
“殿下不放心?怕自己認錯了?”
南宮翼天轉身進去,雙腳依舊有些不便,對着無極他沒隐藏自己的内心感受,“患得患失,不知道是否會出錯,但直覺很強烈,尤其她給我療傷的時候,我不看她的臉,隻看她處理傷口的動作,好幾次差點脫口而出,想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