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冷冷地看了衛大人一眼,“衛林,你并未有盡到照顧好皇孫的職責。”
“卑職有罪!”衛大人跪了下來。
“你最近請罪的次數太多了,不要再有下一次。”南宮翼天臉色冰冷地道。
“知道!”衛大人心裏也愧疚得很,不止他,連阿佩都覺得愧疚,她在的時候,每天都會去陪伴皇孫,卻不知道皇孫被盧氏打過。
皇孫怕殿下不開心,竟然也沒有說,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啊。
王妃打得好啊,王妃若不打,她肯定要出手教訓盧良媛的。
南宮翼天閉上眼睛,腦子裏浮現的是冷潇痛打盧良媛的場面,唇角禁不住上揚。
事關小龜蛋的事,她能隐忍嗎?
不能。
冷潇,你的性子根本不适合隐藏身份。
“殿下,估計盧太傅又要鬧了。”阿佩道。
南宮翼天卻輕聲說:“這一次,我反而希望他鬧,鬧得越大越好。”
他睜開眼睛看着阿佩,眸色晶亮,仿佛已有打算。
盧太傅會鬧什麽,他清楚,一直以來太傅希望能把盧良媛扶爲太子妃,這一次更是借此大鬧,如果他想留下冷随安爲皇孫治病,就要冊立盧良媛爲太子妃。
其實盧太傅不會真正在乎盧良媛的感受,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朝中一直有讓他冊立太子妃的呼聲,那麽這一次就如他們所願,他要冊立太子妃了。
也該是爲冷潇平反的時候了。
之前就打算,在把她移葬的時候再平反,現在不需要移葬,她還活得好好的。
阿佩上前幫他搭好被子,被他揚開,“不必管。”
“天冷了,您還受着傷,要是回頭……”
“發燒了才好。”南宮翼天說。
阿佩怔了一下,這話是帶了一點撒嬌的語氣嗎?
得知冷随安就是王妃之後,殿下整個人都變了。
人走運的時候,想什麽,來什麽。
到了晚上,南宮翼天果真就發燒了。
腳上的傷是故意弄的,痛楚他可以承受,發燒也是故意爲之。
但其實發燒也是因爲他的傷勢,冷潇隻是簡單地幫他處理,炎症嚴重了,所以發燒了。
冷潇也不可能眼睜睜看他受苦,給他服用退燒藥之後,也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勢。
醫藥系統裏有一種藥,對一般的外傷有比較好的修複效果,她也給南宮翼天用了。
因還沒退燒,冷潇沒有離開,先在這裏守着他。
風從外頭吹進來,吹滅了蠟燭,隻留下一盞昏暗的燈,阿佩已經去了廚房,說是親手煮粥給殿下吃。
屋中就隻有冷潇和南宮翼天。
傷勢炎症來襲,讓南宮翼天也有點昏沉,但他沒有睡,而是側頭看着冷潇清理換下來的血布。
冷潇以爲他睡着了,畢竟帳幔落下,燈光又昏暗,所以動作十分利落快捷。
有些無意識的習慣,總是改變不了的,例如她很習慣把東西卷做一團,打一個結,然後丢棄在角落等待收拾。
冷潇忙完之後,想着他可能睡着了,便拿出探熱器幫他監測一下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