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盧太傅是父王的師傅,他也要尊敬盧太傅的。
盧太傅看着盧良媛,道:“良媛,帶皇孫出去走走,你是他的母妃,該多陪伴在他身邊才是。”
盧良媛看了一眼小龜蛋,眼神已經有掩飾不住的厭惡,但還是遵從了祖父的命令,對小龜蛋道:“斯年,我領你出去走走。”
“盧娘娘,我有點困……”
盧太傅輕斥,“什麽盧娘娘?多生分,叫母親。”
小龜蛋被盧太傅的威嚴吓住了,有些無措地看了冷潇和衛大人一眼。
衛大人聽得盧太傅的話,笑笑,道:“太傅,皇孫叫慣了盧娘娘。”
盧良媛是太子側室,按說叫一聲盧母妃也可以,但母親二字卻是怎麽都不能叫的。
盧太傅竟然讓皇孫稱呼良媛爲母妃,看來,他想盧良媛問鼎太子妃之位的野心,已經迫不及待了。
衛大人心裏有些不快,當初他以皇孫無人照顧爲由,要把盧良媛嫁過來,殿下也已經說過,此生不碰任何女子,他也直言無所謂,隻求照顧皇孫,爲皇家解憂。
現在,勢力擴張,野心就大了,不僅總是纏着王爺,還想要當太子妃。
盧太傅揚手,不悅地道:“叫慣了可以改,你們這些當奴才的就要督促,皇孫叫錯了,馬上糾正便好。”
衛大人沒有和他争辯,反正,盧太傅不是經常在此,犯不着因此事在皇孫面前與他理論,一切自有殿下做主。
盧太傅睨了一眼盧良媛,“不是叫你帶皇孫出去散散步嗎?你還愣着做什麽?當母親可不是你這般當的。”
盧良媛顯然已經厭煩不已了,但又不敢違抗祖父的命令,隻能扯了小龜蛋一把,“起來!”
冷潇在旁冷眼看着,口舌之争她不理會,但要爲難小龜蛋就不行。
她站出來,把小龜蛋的手從盧良媛掌握之中拉了回來,淡淡地道:“皇孫剛吃了藥,如今要睡覺,不宜出去散步。”
“你真多事。”盧良媛對冷潇也是厭惡得緊要,但本就不想帶小龜蛋出去,所以,也隻是冷冷斥責了一句,便轉過臉去對盧太傅道:“祖父,他要睡覺,孫女傍晚再領他出去散步。”
“不差這一時半會的。”他橫眉瞧了冷潇一眼,絲毫沒把這個鄉野大夫看在眼裏,愠道:“你退開,沒你的事。”
冷潇守在床邊,護着小龜蛋,道:“我是皇孫的大夫,一切與他健康有關,都是我的事,他已經困倦疲累得很,怕也無法跟盧太傅說話,盧太傅請回。”
盧太傅沒想到一個鄉野女大夫,也敢這樣跟他說話,當即眉目一冷,怒斥道:“如此尊卑不分,可見醫術也高明不到哪裏去,皇孫乃貴胄出身,豈能讓你這種喪失醫德的土郎中醫治?馬上收拾東西滾出王府。”
小龜蛋猛地拉住了冷潇的衣袖,“不,我不讓她走。”
“皇孫,不得任性。”盧太傅沉下臉來,斥責了小龜蛋之後,馬上吩咐衛大人,“你,叫幾個人來把她拖出去。”
小龜蛋紅了眼睛,哭着道:“我就是不讓她走,我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