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斷了清公主三根手指頭。
清公主如今在惠貴妃的宮裏養傷,她對冷潇恨之入骨,在帝後和惠貴妃面前把冷潇說得既歹毒又有心機,連皇太後都不喜冷潇了。
皇上雖沒說過冷潇什麽,但是,皇後來說冷潇要帶小世子進宮的時候,他連眸子都沒擡,把這話題給扼斷。
冷潇到了宮門,由宮衛帶着往皇後的飛霞宮走去。
宮衛告訴她,太後那邊不必去拜見。
冷潇心裏有數,知道太後肯定不會喜歡她這個冷家女兒。
這個身份,就是原罪。
到了飛霞宮,冷潇抱着小龜蛋飛快地看了一眼殿中,裏頭坐了七八位貴婦,皆是衣衫華貴,面容或威儀或漂亮。
中宮之位上的那位,應該就是南宮翼天的母親,當今皇後。
底下一排坐着的冷潇一個都不認識,但是清公主在場,且坐在了一個貴婦身側,那貴婦雖四十多歲的年紀,依舊妩媚漂亮,冷潇猜測,她大概就是深得皇上寵愛的惠貴妃。
因爲她和清公主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歹毒怨恨。
至于其他幾位娘娘,也擺出了威儀的陣勢。
冷潇不動聲色,抱着小龜蛋進了殿中。
“冷潇拜見諸位娘娘!”她抱着孩子,隻福身并未跪下。
“大膽,皇後娘娘在上,還不跪下磕頭?”皇後身側的嬷嬷喝了一聲。
冷潇冷眼掃過去,“腿腳有傷,不便下跪,煩請見諒。”
清公主冷冷地道:“母後,她就是這般放肆,您如今看見了,并非是兒臣故意诋毀她。”
冷潇冷冷一眼掃過去,“清公主還是少說點話,免得折了手指又斷了舌頭。”
惠貴妃當場發怒,“當着皇後娘娘的面,你竟敢口出威脅當今公主的話?你傷了公主的手指,本宮饒過了你,沒和你算賬,你還敢這麽放肆……”
冷潇打斷她的話,“别饒,把賬算清楚!”
皇後帶領各宮娘娘,起碼都是妃以上的位分在這裏等着這位冷家女兒,等着給她下馬威,教訓她一番的。
但她進門不到三句話,強大的氣勢竟然壓過了在場的娘娘,甚至不等問罪,她自己先算起賬來了。
冷家的人,實在是太放肆了。
皇後臉色沉了下來,正要發話叫人掌嘴,卻見冷潇抱着小龜蛋逼向惠貴妃和清公主,“我不該砍你三根手指,我應該把你整個胳膊都卸掉,你膽敢對王爺下砒霜,殺你都不爲過,我的男人,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拖油瓶來欺負?他殘了雙腿,還有皇上和娘娘護着,皇上和娘娘不在府中,還有我這位王妃,誰敢欺他傷他辱他,我就跟誰過不去,斷你三根手指是輕饒你的!”
在場的人聞言,頓時驚得臉色大變,清公主對阿翼下毒?
“你……你胡說八道!”清公主猛地站起來,露出憤恨的眼神瞪着冷潇,“我沒有對阿翼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