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眸色冰冷,“既然你承認,她不過是幫兇,杖打五十大闆,趕出府去。”
冷潇心頭微寒,“五十大闆,要她的命了。”
不要說五十大闆,三十大闆,都足以叫文竹丢了性命。
她并未對文竹有什麽悲憫心腸,隻是是非恩怨分明,這既然是沖着她來的陰謀,文竹是被動,且她弟弟因此掉了一根手指頭,這對文竹的懲罰就夠了。
掉一條性命,太重。
清公主眼底歹毒,冷冷地道:“你既然憐惜她,這五十大闆,你替她頂了不就行了嗎?”
冷潇沒說話,隻是勾唇盯着她冷笑。
清公主款款下來,冷毒地笑着道:“你不是要彰顯自己的悲憫心腸嗎?不過五十大闆而已,你還猶豫什麽?”
冷潇看着南宮翼天,他眼底并沒有毫無情緒。
冷潇覺得這真是荒誕鬧劇一場,不就是要她的命嗎?多簡單的事,她幹脆道:“何必這麽麻煩?五十大闆打下去橫豎是個死,既然如此,何不痛快一些,讓侍衛刺我胸口一刀,不管我死沒死,你都要放了她,同時答應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怔住了,讓侍衛刺她胸口一刀,那不是必死無疑嗎?
清公主都忍不住揚唇笑了。
南宮翼天盯着她,緩緩地道:“好,這一刀下去是生是死,本王都不再追究。”
冷潇卻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氣,“好,希望你言出必行。”
清公主已經迫不及待地吩咐侍衛,“去,用最好的劍,看準了刺。”
南宮翼天卻看着對衛大人,道:“你來!”
他的手,微微地揚起了一下,落在衣衫上交疊放着。
衛大人看着他的手勢,微微怔了怔,他跟随王爺多年,自然懂得王爺這個手勢是留手的意思。
事已至此王爺還打算對她網開一面?
衛大人持着劍走向冷潇,劍擡起來,指着她的心髒,冷潇見他的手微微地歪了一些,這手勢如果刺進來,劍鋒會偏。
她倏然沖衛大人笑了,伸手抓住了劍身,用力地往自己的胸口一送,劍沒入三寸,頓時血流如注。
衛大人怔怔地看着她,王爺本打算留她性命,她非要尋死。
但卻見冷潇仿佛絲毫不痛的樣子,緩緩地把劍拔出來,執着劍柄,胸口鮮血不斷溢出,她蒼白地沖南宮翼天笑了,聲音沙啞,“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南宮翼天眼底才生出一絲複雜的神色,看着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本王言出必行,此事不再追究。”
冷潇慢慢地擡眸看着清公主,猙然一笑,“既然下毒的事不追究,我跟公主卻有些賬要算一算。”
清公主隻等她倒下,聽得此言,冷道:“本公主與你無話可說。”
冷潇倏然大步往前,一把抓住了清公主的頭發,生生地把她從石階上拽下來,滴血的劍在她另一隻手上,在清公主尖叫聲中,她冷冷地道:“可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