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朝着迷霧深處看了眼,眼神顯得有些無奈。
一旁的魅鬼同樣滿心無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現在就算過去,也隻是徒增傷亡!”
“那兩道氣勢,即便比起天王巅峰時期,也是遠遠強了無數倍。”
話至于此,魅鬼歎了口氣道:
“這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怕是魔皇來了,也隻會飲恨啊!”
偌大的魔族,最強者當屬魔皇莫屬。
可即便是魔皇,也無法跟劍神以及龍袍男子相比。
在魅鬼看來,這樣的修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世上!
無論是七殺或者魅鬼,都是魔族響當當的高手。
但就算是他們,也無法領略劍神跟龍袍男子當初的風采。
不由的,兩者的臉色都開始變得惶恐不安了起來。
因爲在很久之前,它們都曾經聽天王說過,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唯一的。
而是由無數個小世界組成!
在這些世界之中,存在着等級的差距。
神魔所處的這個世界,在無數的世界中,最多也隻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實力。
在他們之上,還有許多強大到無法想象的世界。
天王博覽群書,知道很多不爲人知的隐秘。
因此,隻要是他說的話,七殺等人都是深信不疑。
所以它們很快便将那兩道無上氣勢,跟高等世界的那些強者聯系了起來。
說實話,面對這樣的對手,兩人甚至連與之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至于搭救修羅,那就更别提了。
倒不是它們兩人膽子小,這是不想去進行無畏的犧牲罷了。
魔族在經曆當年跟神族的大戰後,實力便一直在持續下降。
但凡在這個地方耗盡僅存的能量,今後天王歸來,難不成獨自一人去打天下嗎?
縱然天王實力強悍無比,可也不可能憑借自己一個人,就将神族那些高手擊敗。
……
就在此時。
七殺的臉色頓時一沉,随即連忙開口提醒一旁的魅鬼。
“必須趕緊離開才行,那道蔓延的氣浪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若是被它包圍,隻怕想走都沒有機會了!”
即便七殺不提醒,魅鬼也已經感應到了那股洶湧而來的能量。
想起修羅最後的結局,它不由怅然一歎:“唉,看來我們三個,終究會少一人啊!”
聞言,七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現在的場景,已經不是它們的能力能夠破局的。
另一邊。
偌大的青銅宮殿内,無數魔族都在亡命奔逃。
有些走的慢的,很快就被一估無形的能量波紋吞噬。
随後,他們就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被那恐怖的波紋徹底蒸發掉了。
這還是僅僅隻是擴散到外圍的戰鬥餘波容易,便能夠将無數魔族高手命喪黃泉。
至于戰場中心的的壓力到底恐怖到什麽樣的程度,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揣測的!
當然,也沒有人敢接近那個區域。
因爲那裏,絕對是所有生命的禁區。
唯有劍神跟龍袍男子,方才能夠在彼此的其實宣洩下,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态。
同一時間。
劍仆跟劍靈兩人,也将戰場開辟到了青銅宮殿的外圍。
雖然這樣的舉動,無疑會讓修羅擁有更大的逃走概率。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他們不敢跟主戰場靠的太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無奈之下,兩者也隻能且戰且退,将戰線拉的更長。
修羅對此,則是非常的配合。
他恨不得直接将戰場移動到城牆那邊,這樣就能夠擁有更多逃跑的機會了。
不過劍仆跟劍靈也不傻,不可能讓修羅就這樣輕輕松松的溜走。
他們兩人一邊應付着修羅本源魔氣的進攻,一邊随時提防目标逃走。
漸漸的,局勢也逐漸開始呈現出白熱化的程度。
本來劍靈兩人通力合作,拿下實力大不如前的修羅,絕對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可是他們都不像過大的消耗自身的實力。
本身修羅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想要耗死對方,無非時間問題而已。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保持自身的實力,等到修羅徹底耗盡本源魔氣,在給與對手緻命一擊。
在這個想法的驅使下。
劍靈跟劍仆在出招的時候,都會選擇有所保留。
這樣讓修羅那邊承受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小。
饒是如此。
修羅卻根本笑不出口。
他找就知道兩個實力強大的對手,現在正在想辦法保存自身的實力。
這對修羅而言,簡直就是巨大的折磨。
因爲他體内的本源魔氣本身就已經所剩無幾。
按照目前這樣的消耗速度,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鍾,就會徹底丹田枯竭。
等到那個時候,修羅就是粘闆上的魚,任由劍靈他們如何去宰割。
修羅心中萬分焦急,打算在強敵的包夾之下,拼盡全力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現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記耳光。
劍靈跟劍仆利用劍意,将方圓百米徹底包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戰場。
修羅若是想要離開這個戰場,那麽就必須要盯着強悍的劍意沖出去才行。
如果是之前,這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是個事兒。
可是現在,那就有些難爲修羅了……
該死!
修羅的臉色難看至極,心中又一次被絕望充斥。
他是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程度了。
所有能用的辦法,修羅都已經用了。
不過這些努力,到最後完全都是白費了。
随着百米劍域的形成,他漫長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死亡的陰影時刻籠罩在身上,讓修羅能夠清晰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氣息。
馳騁修界多年的修羅,還是頭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這股負面情緒,甚至影響到了他出招的速度。
砰!
一時不察,修羅被劍靈一劍劈中了肩膀。
旋即,他的身體被距離裹挾,向後倒飛出去幾十米遠。
修羅身軀重重砸在布滿裂痕的青銅地闆上,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