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曾經的邪巫四大天王之一。
莫清白的實力,即便在修界也是翹楚一般的存在。
然而,他今天卻被一個後生晚輩給嘲諷了。
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這時,一股無形的威壓開始席卷全場。
慕容虔誠的身上,仿佛突然被壓上了幾座大山。
她的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着,身軀也逐漸變得佝偻。
饒是如此。
慕容虔誠卻依舊盡量維持着自身的儀态。
她擡着高傲的頭顱,一動不動的看着莫清白。
仿佛用這樣的方式,向對方宣告自己的驕傲。
見狀,莫清白周身煞氣流轉,面若寒問:
“小女娃,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慕容虔誠不屑回答:“一個倚老賣老之輩而已。”
莫清白冰冷的眸子裏,閃爍着悠悠的寒光。
但他并沒有直接出手,而是笑容狡黠道:
“你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激怒本座?”
“然後讓本座怒不可遏,瞬間出手殺死你?”
慕容虔誠臉色微變,神情卻依舊顯得淡漠。
她其實真就是那麽打算的。
畢竟在喪失支配生命的權利後,慕容虔誠隻求能夠速死。
邪巫的手段,異常的恐怖。
往往能夠讓人生不如死。
慕容虔誠并不怕死,但卻害怕臨死前會遭受折磨。
不料,她的這份小心思,竟然被莫清白給看穿了。
不愧是曾經叱咤一個時代的大佬。
看來想在這樣的老狐狸面前耍把戲,的确不太容易。
見慕容虔誠不說話,莫清白倒也絲毫不在意。
他自顧自接着道:“小女娃,你所用的方式對本座沒有任何的用處。”
“不過,如果你不想臨死前遭受折磨,其實辦法很簡單。”
話至于此,莫清白玩味不已的看了慕容虔誠一眼。
“隻要你跪在地上,代替你家老祖給本座死去的弟子道歉,本座不介意給你一個痛快。”
慕容虔誠态度堅決:“不可能!”
“我永遠也不會做出任何有損家族利益的事情。”
慕容虔誠從下就是在家人的關愛中長大。
尤其是老祖,對她更是寵溺有加,時常利用閉關修煉的時間,對慕容虔誠進行單獨指導。
她如果現在跪在地上給莫清白道歉,豈不是爲家族蒙羞?
本身邪巫就是一群喪心病狂之輩,這群人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更有甚者,甚至拿普通的老百姓去煉制惡屍,以至于造成了深重的殺孽。
慕容家族作爲修界中的一份子,當然有義務也有權利維持世間的穩定。
爲了那些可憐的普通人,他們出手滅掉邪巫這個團體,也無非是在替天行道罷了。
既然是做好事,那爲什麽還要給别人道歉?
慕容虔誠雖然怕遭受莫清白的折磨。
但是用家族的名聲去換一個痛快,她根本做不出來。
莫清白對于冥頑不靈的慕容虔誠沒有辦法。
他隻能繼續釋放自身的威壓,壓迫對方屈服自己。
由于慕容虔誠本身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她虛弱的身體又如何能夠承受莫清白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
很快,她修長的腿便開始彎曲起來,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
慕容虔誠咬緊牙關,用自己的意志力去對抗那股威壓。
人在絕境之中,往往能夠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潛能。
此刻的慕容虔誠,已經徹底突破了肉身的極限,單憑頑強的意志力,在跟強大的莫清白抗衡。
莫清白贊賞道:“不錯,身在隐世家族之中,居然還有如此頑強的意志,你這小女娃還真是讓本座刮目相看啊!”
他非常欣賞慕容虔誠,這是不争的事實。
但即便在欣賞,莫清白也得爲自己慘死的徒弟報仇。
念及此,莫清白森然一笑。
“要怪,就隻能怪你生在了慕容家!”
話落,他繼續朝正在拼命抵抗的慕容虔誠走去。
随着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慕容虔誠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強烈。
她的雙腿忍不住劇烈的顫抖着,就連向來挺拔的脊背,也已經被壓的彎曲。
慕容虔誠在心裏瘋狂的鼓勵着自己。
慕容家隻有戰死的魂,沒有苟且偷生的人!
就算面對莫清白這樣的大佬又如何,我慕容虔誠一樣要堂堂正正得去接受自己的結局!
不知不覺,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不足三米。
眼下,慕容虔誠身上每一寸皮膚,仿佛都壓着一座大山。那巨大的壓迫力,已經快要讓她的肉身崩潰了。
可就算是這樣,慕容虔誠依舊不曾低頭。
她平視着對面的莫清白,鎮定自若道:
“今天我應該會死,但相信你這樣的鼠輩,也定然不會活太久,隻等老祖他們獲悉淩雲秘境發生的事情,就是你們這幫臭蟲徹底覆滅的時候!”
自古邪不壓正,這是慕容虔誠貫徹一生的信念。
縱然以莫清白爲代表的邪巫很強大,但隻要激怒了隐世家族,他們就永遠也不可能有發展壯大的機會……
面對慕容虔誠信誓旦旦的話語,莫清白譏笑道:
“天真,你真是太天真了!”
“你覺得本座爲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重出江湖?”
慕容虔誠一愣。
她隐隐察覺莫清白這番話中,包含了很多的信息。
然而,仔細思索一番,卻又有種霧裏看花之感。
慕容虔誠皺眉問道:“什麽意思?”
莫清白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嘴角。
“本座忍辱負重潛伏三千年,期間一直尋找尊上的下落。”
“皇天終不負有心人,就在不久之前,本座已經得到了一些有關尊上的消息,你們修界很快便會在尊上偉岸之力面前,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這個消息,如同驚雷在慕容虔誠耳畔炸響。
邪尊竟然沒有死!
這怎麽可能?
當初正邪一戰,修界出動諸多大佬圍剿邪尊。
雙方在望斷山脈激戰一個晝夜,最終邪尊血染長空,而後更是被諸葛家老祖打爆邪體,從此煙消雲散。
一個連身體都被打爆的人,怎麽可能還有機會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