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阻擋林霄兩人的步伐。
那些胡家人隻要看到他們,就會自覺的躲的遠遠地。
倒也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胡家。
而是因爲在進來之前,絕芳華就已經利用陣法将胡家徹底跟外界隔絕。
她這樣做的目的。
自然是爲了防止胡家人去跟其餘世家的人通風報信。
畢竟讓那些世家的人知道林霄出手,搞不好會選擇收拾東西逃跑!
如此一來,兩人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林霄對絕芳華提前布置的手段,也是贊不絕口。
“你倒是考慮的比我周到!”
“那還用說?”
絕芳華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跟老娘比聰明才智,你小子還差得遠呢!”
看着笑吟吟的絕芳華,林霄也是不住的搖頭。
有時候,他其實真的搞不懂絕芳華的想法。
這個女人在對待外人的時候,永遠都是那樣的冰冷無情。
唯獨跟林霄私下相處時,才會展現完全不一樣的一面。
這其中的緣由,林霄直到今天都還沒有完全弄明白。
見林霄正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絕芳華不解的問:
“你看老娘做什麽?”
林霄忍不住反問:
“你對除了絕家以及我之外的人,笑過嗎?”
聞言,絕芳華一愣,随即下意識的回答:“沒有。”
“老娘又不是賣笑的,對他們笑做什麽,神經病啊?”
這個回答,讓林霄不知道說什麽好!
林霄自顧自聳了聳肩膀,随後也不再繼續多問什麽了。
絕芳華好奇的看着林霄:“你小子問這個做什麽?”
林霄想了想,最後回答。
“沒什麽,就是單純的好奇。”
絕芳華重重一拍林霄的肩膀。
“你一天天少在那裏給老娘胡思亂想。”
“警告你最好别有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念頭。”
“畢竟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老娘也不會看上你這樣的家夥!”
林霄摸了摸鼻子:“巧了,這句話我也想送給你!”
“切!”
兩人很有默契的撇了撇嘴,随即相互來了個不理不睬。
絕芳華雖然表面上對林霄不屑一顧,可是心裏卻并不是那樣的。
她如果對林霄沒有好感,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哪個女人會去主動靠近一個自己沒有好感的男人。
何況林霄身上就沒有什麽東西,是值得絕芳華去惦記的。
然而,絕芳華是個高傲的女人,她從來不會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流露在林霄面前。
哼!
要是讓這小子知道老娘心裏的想法,那今後還不得牛上天?
想到這裏。
絕芳華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要說也是這小子想跟老娘提出來才行,然後老娘再考慮要不要答應他!
另一邊。
林霄也在心裏想着事情。
不可否然,他對絕芳華也有着絕對的好感。
這種感情,已經超過了朋友之間的關系!
畢竟男人,永遠都是充滿征服欲望的。
絕芳華越是對林霄表現的不屑一顧,林霄就越是想去進行征服。
不過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青州那邊,還有一個秦婉秋在等着她。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去辜負那個深愛着自己的女人……
沉默中。
兩人終于來到了宅子的中央。
不遠處,坐落着一座頗有古風的建築物。
那裏,便是胡振邦的住所。
林霄收起了心中雜念,緩緩踱步走了過去。
出人意料的是,期間并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攔他們。
這一路,走的遠比想象中還要順暢。
走進那棟建築物裏面。
兩人立刻便看到了正端坐在椅子上的胡振邦。
看着站在大門口的林霄,胡振邦臉上無喜無悲。
他端起茶杯,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
也不邀請林霄進來,也不對他們進行驅逐。
林霄看了身旁一臉茫然的絕芳華,随即踱步走到胡振邦跟前坐下。
胡振邦淡淡道:
“今年的新茶,如果不怕老夫在裏面投毒,不妨品嘗一下。”
林霄聞言一笑,随即拿起茶杯便差了一口。
茶水入口很澀,但是随着那股勁兒過去之後,卻在口腔内泛起濃烈的回甜。
林霄雖然不怎麽喜歡喝茶,卻也知道這茶非同一般。
“好茶!”
胡振邦放下茶杯,詢問道:“你就不怕老夫在茶水裏面下毒?”
林霄再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笑道:
“你應該知道,這樣的舉動,根本無法在我身上奏效。”
胡振邦點了點頭。
“是啊!”
他有些唏噓道:“老夫當初,爲什麽就沒有想到呢?”
胡振邦一開始就知道林霄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相比起其他人的惴惴不安,他倒是顯得非常的平靜。
“世間之事,一飲一啄皆由天定。”
“老夫當初參悟不透這個道理,但是今天突然就頓悟了!”
“若無當初派繼忠去龍都,或許老夫就不會陷入這場漩渦之中!”
胡振邦此生很少後悔過什麽。
但是對于兒子胡振邦的死,卻是他此生最不願意體積的痛!
而這一份痛苦,其實也是胡家咎由自取。
但凡他們不是窺觊林霄的金剛石礦脈。
沒有将林霄當成跟一個可以任意蹂躏的小人物。
但凡……
胡振邦歎了口氣。
“一步錯,步步錯。”
“再回首已是窮途末路!”
林霄将杯子裏的茶一飲而盡。
“倒也不算窮途末路,若你願意将胡家在龍都擁有的一切交給我,然後去青州養老。”
“我保證你可以活到壽終正寝的時候!”
“呵呵……”
胡振邦突然笑了起來。
“你小子好大的胃口。”
“恐怕你不僅僅隻是想要一個胡家那麽簡單!”
林霄并沒有去否認什麽,直言不諱道:
“我這趟來龍都的目的,就是爲了将八大世家取而代之,成爲這裏的主人。”
胡振邦一動不動的看着林霄,随後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林霄劍眉一蹙,剛想說些什麽,卻見胡振邦嘴角溢出一縷黑色的血。
胡振邦的生機在快速流逝着,但笑容卻顯得那樣如釋重負。
“其實老夫剛才下毒了,可毒的卻并非是你,而是老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