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的死訊已經在道門宗傳開了。
林澤平被單獨傳喚進了大長老的練功房。
後者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手裏的茶杯。
林澤平當即開口解釋道:
“大長老,此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對于三長老的死,也是萬分驚愕。
畢竟林澤平當時僅僅隻是用真氣暫時封住了三長老的丹田而已。
這樣的情況,對于三長老而言,甚至連受傷都算不上!
對方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死了?
就在此時。
大長老擡起頭看了林澤平一眼。
“老夫知道此事與你無關。”
“三長老死于利器封喉。”
“兇手所釋放出的劍意無比渾厚!”
三長老的屍體現在就放在停屍間内。
衆長老都已經上前檢查過他的屍體,對其死因也有了初步的判斷。
見大長老并沒有懷疑自己,林澤平這才松了口氣。
“大長老明鑒。”
說起來,林澤平今天也是點兒背。
之前跟三長老打了一場,非但沒落得好,甚至還惹了一身騷!
大長老悠悠開口:
“老夫此番找你過來,主要是想詢問一些,你們交手的具體經過。”
“你應該也知道,三長老雖并非死于你手,卻與你有很深的關聯!”
“若是無法差個水落石出,恐怕難以平息衆怒!”
道門宗現在的情況很是複雜。
随着門主的閉關,各路牛鬼蛇神都冒了出來。
不過衆人雖然蹦跶的歡,但卻幾乎不可能對同僚生死相向。
饒是如此,大長老對目前這樣的情況也很是反感。
若是無法在門主出關前将這件事情擺平,自己很有可能會受到責罰!
另一邊。
林澤平将自己跟三長老之間的交手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對面的大長老聽得很是認真,沒有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正如林澤平所說的那樣,三長老的死的确跟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這一點,大長老很早之前就已經确認了。
畢竟林澤平并非是劍客,不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劍意。
殺死三長老的兇手,絕對另有其人!
然而,即便大長老絞盡腦汁,卻依舊難以将嫌疑人找出來。
道門宗的成員雖然很多。
但是在大長老的印象中,還不曾有人具備此等劍意。
因此,他有理由認爲是兇手是道門宗以外的某個了!
隻是,對方爲什麽要殺死三長老呢?
這個問題,大長老始終無法弄明白。
如果對方僅僅隻是想讓道門宗相互猜疑,完全可以做得再隐蔽一些。
這樣一來,林澤平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
但是對方卻并沒有那樣做!
大長老眼下之所以會被這個問題困擾。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突如其來的暴雨,将三長老的死亡現場毀掉。
倘若他能夠看見三長老臨死時寫下的那個“葉”字,應該能夠推斷出很多事。
可惜,那個字已經徹底被雨水毀掉了!
這時,林澤平猛然想起了什麽。
“大長老,針對道門宗的劍客,其實并不難找!”
“嗯!”
大長老皺了皺眉,随即目光炯炯的看向林澤平。
後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随即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林霄!”
話音剛落。
大長老突然愣在了當場。
他剛才還真就将這樣一個目标給忽略了!
沒辦法,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讓大長老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
面對林澤平有理有據的分析,大長老也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不可否認。
林霄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然而,對方現在正在青州,又怎麽可能突然閃現過來益州殺人?
大長老将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林霄不是在青州那邊麽?”
“爲何會突然出現在益州殺人?”
林澤平淡淡道:
“那是上個禮拜的情報了!”
“現在的林霄究竟在哪裏,我等根本無法确認!”
“不過大長老可以嘗試去聯系一下青州那邊的探子,看看他們怎麽說。”
大長老不顧他想,當即聯系上了一支布置在青州的探子。
很快,他便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林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青州出現過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
大長老的拳頭猛然攥緊。
“那個混賬已經來到益州了?”
林澤平點了點頭,随即接過了大長老的話頭。
“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林霄與我們之間本來就有仇隙。”
“他眼下已經成爲了六轉武者,很有可能會過來此地找我們的麻煩!”
砰!
大長老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
此時此刻,一團怒火正在他體内熊熊燃燒。
“這無法無天的家夥,老夫必定要他不得好死!”
說罷,大長老看向一旁的林澤平。
“接下來,你附近把林霄的下落找出來。”
“倘若三長老的死跟他有關,便帶回道門宗就地正法!”
“是!”
林澤平抱了抱拳,随即轉身離去。
練功房内。
大長老陰晴不定的看着外面逐漸變大的雨勢。
雖然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三長老是林霄殺死的。
可眼下,大長老卻已經将林霄當成了最可疑的目标。
無論這件事,是不是後者做的。
大長老都會趁此機會除掉林霄這個潛在的麻煩。
一念至此。
他的神色變的森然起來。
“小子,但願你最好不在青州,不然老夫會親自動手殺你!”
……
林澤平冒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這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的人。
那些人隻要一看見林澤平,都會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
顯然,随着三長老的死,他在道門宗的名聲變得更不好了!
林澤平非常憤怒,覺得這一切對自己很不公平。
他明明什麽也沒有做,爲什麽要遭受這種不公的待遇。
這些年來,林澤平在道門宗一直兢兢業業。
僅僅隻是因爲出身的問題,就讓他成爲了道門宗最不受人待見的長老。
哪怕林澤平爲宗門付出了很多,可是依舊難以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一種強烈憤怒與心酸,交織在林澤平心裏,讓他久久無法釋懷!
半晌,他憤怒嘶吼道:
“爲什麽!”
“這到底是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