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心中一凜。
他之前聽馬邦國說,道門宗似乎有個長老回到了世俗之中。
而這個長老貌似跟鍾家有不淺的關系!
結合今夜琅琊過來找自己麻煩這件事。
林霄有理由認爲這一切,都是鍾乾那小子在暗中搞鬼!
聯想到這裏。
他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呵呵,是鍾乾讓你過來找我的吧?”
琅琊頓時一愣。
“你,你怎麽知道?”
林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出門在外,我都會帶着這個東西。”
“可惜,你的這個東西,卻僅僅隻是一個擺設!”
琅琊又一次暴跳如雷。
他甚至顧不得身上的痛楚,張嘴便對林霄破口大罵。
“混蛋,你竟敢嘲諷我,我要……”
狠話還未落下,琅琊卻先慘叫了起來。
“啊!”
原來林霄剛才順帶将這家夥的胳膊給凝成了麻花。
看着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琅琊,林霄冷笑一聲。
“實力不夠,就别裝了!”
說罷,他随手便将琅琊扔在河岸上。
後者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無助的看着頭頂的夜空。
此時此刻。
真正令琅琊無法釋懷的,并非肉體上的疼痛,而是心靈上的創傷。
曾經的他是多麽的高傲,從來都不會将任何對手放在眼裏。
但是現在,琅琊卻覺得自己是個十足十的笑話。
本來接了鍾乾的任務,他自認十拿九穩,可最後……
就在此時。
林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琅琊。
“鍾乾在哪裏?”
琅琊知道自己現在無法對林霄構成任何威脅。
而且繼續對峙下去,很有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
留到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個道理,琅琊心裏還是清楚的。
他沒有必要爲了一個鍾乾,白白将自己的大好性命給搭進去。
于是,琅琊選擇對林霄妥協。
他很快便說出了鍾乾的下落,而後閉着眼睛任由悲痛沖刷着自己的身體。
林霄并沒有将琅琊殺了。
因爲他不想引發自己跟道門中之間的全面戰争。
琅琊若是死在林霄的手裏,道門中必定會跟他不死不休!
這對于青州将來的發展極爲不利。
林霄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隻知道快意恩仇的熱血之人。
他手裏還有一大幫需要關照的同伴以及部下。
作爲一個合格的領導人,林霄絕不能圖一時之快!
得到鍾乾眼下所在的具體位置後。
林霄連看都沒有看琅琊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河堤。
……
鍾家别墅。
鍾乾正坐在客廳内不時的查看時間。
看瞅着馬上就要淩晨,他隐隐有些擔憂道:
“怎麽還沒有回來?”
“該不會出了什麽意外吧?”
聞言,一旁的老管家笑着寬慰道:
“少爺多慮了。”
“此番有琅琊出手對付那個小子,他即便三頭六臂也在劫難逃!”
鍾乾這才稍稍寬心。
他對琅琊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
這次讓對方出馬,必然是十拿九穩之局!
聯想到這裏。
鍾乾爲自己倒了杯紅酒。
看着杯中搖晃的紅色液體,他嘴角的笑容顯得有幾分殘忍。
“隻要将那個小子抓回來,老子必定會讓他品嘗絕望的滋味!”
即便到了現在,他依舊還對那天發生在馬家别墅的事情耿耿于懷。
從來沒有人膽敢在益州這片土地上,對鍾大少如此不敬。
但凡有此舉動之人,最後都會在鍾乾瘋狂報複中,成爲一具破破爛爛的屍體。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林霄的真實身份,可是卻已經将後者當成了一個死人!
按下正在心中滿意的瘋狂殺意。
鍾乾扭頭看了管家一眼。
“有關那個老和尚的事情,還沒有調查出來嗎?”
管家搖了搖頭。
“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傳遞回來。”
“不過少爺放心,憑借家族的實力,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傳回來了!”
鍾乾皺了皺眉。
如果說報複林霄是他的私事兒。
那麽找到老和尚,就是整個鍾家的大事了!
别看鍾家這些年在益州混的風生水起,但是他們的頹勢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因爲益州的告訴發展,一個個實力強大的家族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
在這些後起之秀瘋狂表演的舞台上,鍾家也是隐隐感受到了壓力。
别看鍾乾基本上都在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
但他心裏其實還是會考慮一些家族後續發展的事情。
如今有個大好的機會就擺在鍾乾的眼前。
隻要能夠将那個擊傷道門宗門主的老和尚弄死,鍾家自然會迎來全新的發展!
就在此時。
老管家滿臉凝重的提醒道:
“少爺,老奴覺得這件事最好還是通知一下老爺爲好!”
“嗯!”
鍾乾冷冷瞥了老管家一眼。
“難道你認爲我的實力,還不足以扛着家族前進嗎?”
面對他那冷冰冰的目光,老管家額頭瞬間見汗。
後者連忙搖了搖頭。
“老奴并沒有這個意思。”
“這事關重大,最好還是跟老爺商量一下比較好!”
砰!
鍾乾猛地一拍桌子。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頓時将本就戰戰兢兢的老管家吓了一大跳。
老管家抵着頭也不敢去看鍾乾,一副做錯事的奴才模樣。
鍾乾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厲聲質問老管家道:
“父親日理萬機,根本沒有功夫參與這些事情。”
“何況他現在也不在益州,我又豈會因爲區區小事從而勞煩他?”
區區小事?
老管家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顧慮。
他可不認爲對付那老和尚是一件小事。
畢竟那老秃驢要是沒點能耐,會單槍匹馬的去道門宗挑釁嗎?
心裏這般想着,老管家卻并沒有開口進行說明。
畢竟鍾乾現在正在氣頭上,若自己再去撩撥,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麽?
老管家能夠在鍾家幹那麽多年,城府自然是不淺的。
面對隐隐發怒的鍾乾,他很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另一邊。
鍾乾将被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又一次看向牆壁上的挂鍾。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然而,琅琊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穿回來。
鍾乾皺了皺眉,自顧自說着:
“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