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将之前澹台昌雄交給自己的信封取了出來。
他很好奇這裏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可是并沒有直接打開查看。
既然澹台昌雄讓林霄去到京城之後才拆開這個信封,必然有着他的用意。
“算了,還是到時候在拆開看吧!”
說罷,林霄又将信封貼身收好。
看着窗外高高懸挂的皎月,他的心情一時間變得有些複雜。
最近出了那麽多的事情,歸根結底都是金剛石礦脈引發的。
這也讓林霄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懷璧其罪!
雖說他也不願意自己所處的局面變得這樣複雜,但有時候卻不得不去接受。
倘若面對失敗隻會妥協跟後退,這樣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成功。
強者之所以會成爲強者,無非是因爲他們都擁有一顆勇往直前的心!
林霄自顧自笑了笑。
“既來之則安之,何況加入天道盟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麽壞處。”
“畢竟今後有了這重身份,許多事情處理起來也會方便許多。”
剛才澹台昌雄在書房裏面,并沒跟林霄談論太多事情。
可是通過對方的那些表現,讓人很容易就看出來态度。
林霄認爲澹台昌雄贊成自己舍棄一部分利益加入天道盟。
畢竟以林霄目前實力,根本不足以保護礦脈利益不受損。
若想在這個險惡的環境中更好的生存下去,有些取舍就必須要做!
聯想到這裏。
林霄的心情瞬間就變得開朗了許多。
自我調節,有時往往會讓自己豁然開朗。
太計較得失從而忽略自身的安全問題,此乃最不可取的一種方式……
“不過雷城現在的情形倒是變得更加複雜了。”
林霄劍眉微蹙。
他始終覺得是自己的到來,加速了澹台家跟江家以及金龍分舵的矛盾。
若非如此,這三大勢力至少能夠将局面維持到群英會結束。
但話又說回來,假如不是林霄之前将澹台嫣然從江超手裏救下,恐怕……
“皆是天意啊!”
林霄苦笑着搖了搖頭。
緊接着,他又饒有興緻的說着:
“前輩看起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也不知道澹台家究竟還有什麽底牌?”
這個問題,林霄即便絞盡腦汁也無法找到答案。
畢竟他現在無論從哪一方面看,澹台家幾乎都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一夜無話。
林霄翌日一早便去了躺許海所在的大棚。
對方見他到來,顯得很是迫不及待。
“找到能醫治老夫的辦法了?”
林霄點了點頭。
“有些眉目了!”
許海眼中突然綻放一縷精芒。
他已經被仇恨的怒火炙烤了幾十年的時間。
許海不是沒有想過要找江家報仇雪恨,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把握。
現在的他不過是個不中用的糟老頭,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能坐鎮一方的存在!
然而,林霄的到來卻讓許海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隻要重回巅峰,他即便無法覆滅整個江家,卻也可以讓那些劊子手損失慘重。
按下心潮澎湃。
許海立刻将注意力放在林霄身上。
見後者依舊還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他忍不住催促道:
“小子,你還在等什麽,趕緊爲老夫治療!”
林霄有些惱火的說着:
“前輩,這個治療并不是你所想的那麽簡單。”
“且容我先爲你解釋一番。”
旋即,他便将自己昨天想到的那個辦法簡單的說明了一下。
聽了一會兒後,許海微微一愣。
“你試圖用丹火煉化老夫體内的那縷真氣?”
林霄聳了聳肩膀。
“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丹火具有多麽強大的功效,許海也是非常清楚。
以他如今這樣的狀況,恐怕根本就抵擋不住那股恐怖的高溫。
“老夫而今内力全無,丹火若是入體,隻怕會焚燒五髒六腑!”
“前輩說的不錯。”
林霄補充道:
“丹火不僅僅會對你的五髒六腑造成嚴重的傷害,甚至連筋脈都無法避免。”
聞聽此言。
許海一陣吹胡子瞪眼。
“那你還用那樣的方式來對老夫展開治療?”
說罷,他已經開始準備起身趕人了。
本來還以爲自己能夠柳暗花明,誰知道竟然等來了一個庸醫!
見許海怒氣沖沖的朝自己走來,林霄不解的問:
“前輩,你這是做什麽?”
許海的臉色變回了之前那種不近人情的冷漠。
“老夫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信你的,真是白白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林霄有些哭笑不得。
“前輩,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許海冷冷瞥了他一眼。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就你這樣的欺世盜名之輩,換做當年老夫早就一掌拍死了!”
爲了避免老頭兒對自己的誤會加深,林霄連忙解釋了起來。
“丹火的确會對前輩的身體造成莫大的傷害,但并非是不可預防的!”
許海的步伐不由頓在了原地,随即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林霄。
“你小子該不會又是在拿話來诓騙老夫吧?”
林霄滿臉平靜道:
“我有辦法讓丹火對前輩的損害降到最低,但卻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
許海目光炯炯的看着林霄,想要在後者臉上看到一點破綻。
但他隻從林霄的臉上看見了強烈的自信,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難不成這小子真的有辦法?
許海決定再相信林霄一次。
“先說說你的辦法。”
林霄立刻就将自己的應對之策說了出來。
“前輩的丹田雖然無法運轉,因此難以利用靈氣包裹肉身。”
“但您畢竟是個武者,筋脈完全可以承受我渡入您體内的靈氣。”
“如此一來,晚輩便可以幫您降低丹火的傷害了!”
許海皺了皺眉。
讓别人的靈氣進入自己的體内,無疑是非常冒險的一種舉動。
萬一對方若是包藏禍心,自己豈不是要飲恨當場?
念及此,許海的臉色變得有幾分猶豫起來。
林霄一眼就看穿許海心中所想,覺得對方的擔憂顯得很是多餘。
“前輩,如果我要對您不利,現在就可以動手,又何必浪費那麽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