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玉錦年帶着林霄幾人來到了一座鐵匠鋪,雖然是深夜,但此地依舊燈火通明,鐵錘咣咣響。
“長老,有位後生想見見你,想請你出手鍛造兵器。”
玉錦年微微躬身,語氣恭敬的說道。
“老夫我從不輕易出手,要我打造,至少得我看得上材料才行。”
不見人影,沙啞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際。
深沉,悠遠,猶如一潭死水,深不見底。
“金剛石,莫非張老也沒有興趣?”
“那他有多少?”
金剛石他倒是看得上眼,但少了,他也是懶得動手的。
他能煉制金剛石,整個龍都也沒多少人能煉,這是他的底氣。
“一座上品的金剛石礦脈,如何?”
張宗強眼前一亮,眼睛微微眯起,來了興趣。
“礦石給我看看,如果能行,自然沒問題。”
張宗強敢打包票,任何礦石在他手裏都會變成神兵利器。
“拿去,這便是從拿礦上開采的礦石。”
咔嚓,铛铛铛。
張宗強拿起錘子在金剛石上敲了敲,滿眼的點點頭,所言非虛。
上品的金剛石值得他出手。
“先運一批礦石過來,一個星期後我可以給你三百套。”
張宗強說完扭頭就走,林霄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玉錦年給制止了。
既然長老開口,那就沒問題。
“林先生,用人不疑,剩下的交給他。”
玉錦年笑了笑,林霄幾人轉身便走,轉眼便是三天後。
今日是玉闊海的七十壽誕,青州各族全部來賀,衡山也來了。
來者不善,強者雲集。
轟轟轟。
幾道狂暴的氣息出現在玉家的上空,恐怖的威壓直接将眼前的一切全部都給籠罩了,衡山的三千弟子紛紛持劍,踏前一步,劍鋒指向玉家,
此次的衡山,同樣也是大軍壓境。
玉家子弟,個個慌了神,但也不懼拼死一搏的勇氣。
“衡山九長老駕臨,還不速速前來迎接。”
“玉家殺我長老,屠殺我一衆弟子,你可知罪?”
大長老秦鎮天,滿臉殺伐,興師問罪。
衡山的臉面,任何人都不得踐踏。
“人是我殺的,衡山想殺我兒子,我便将其殺了,畜生死了也罷。”
“從今往後,玉家跟衡山再無瓜葛,若是膽敢進犯,那麽我玉家将會拼死一搏,哪怕是粉骨碎身,也不會讓你衡山好過。”
玉錦年大手一揮,七位五轉境的玉家強者淩空而立,渾身上下爆發出一抹強悍的威壓,仿佛撕裂蒼穹一般,無比浩瀚。
“狂妄,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衡山不客氣了。”
“我知道林霄也在,不過你别以爲林霄能保住你。”
“你終究隻不過是林霄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秦鎮天不屑一顧的說道,身上爆發出一抹磅礴厚重的力量,如平地驚雷。
話音剛落,無數的衡山子弟齊齊踏前一步,聲勢浩大。
浩蕩的威能,鋪天蓋地,天威惶惶。
“你衡山今日要是敢踏入玉家一步,我即刻踏碎你的山門。”
“你若是想挑戰我的耐心,大可試試。”
林霄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巍然如山,僅僅是站在哪裏,便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擡手朝空中一拍,巨大的力量傾瀉而出,猛烈的轟擊在秦鎮天的胸膛之上。
他的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筝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僅僅一掌!
衡山的九長老死了,林霄隻出了一掌,摧枯拉朽。
“秦長老!”
“你竟然膽敢殺了秦長老,哼,拿命來。”
衡山的幾位強者怒目圓睜,氣急敗壞。
“既然如此,那你們今天便全部留下吧。”
林霄沒打算放過他們。
铛!
林霄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屈手一擡,一道淩厲劍芒傾瀉而出,強橫的力量當即貫穿一位衡山長老的胸膛,将他整個人打成了一團血霧。
再斬一人,幹脆利落,林霄的目光無比的犀利。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們,出了問題,我擔着。”
林霄說道。
林霄已經殺了衡山兩位五轉境強者,剩下的玉家足以應付。
“撤!”
僅剩的一位衡山長老神色慌張的說道,身影憑空消失在原地。
還沒開始便已經損兵折将,先走爲上。
“哈哈哈,衡山看來都是一幫鼠輩。”
“下次若是再敢登門,我必将你們挫骨揚灰。”
玉少山張狂的說道。
氣勢洶洶的來,灰溜溜的走,衡山顔面盡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當晚,玉家大廳。
“林先生,恐怕接下來我們有麻煩了,衡山幾次吃癟,下次,恐怕就是林劍元親臨,那個老家夥長年閉關,但最近一次出手,一劍斬了三位五轉境強者。”
“他的實力早就無限接近于六轉,此次出關,很可能會踏入傳說中的境界。”
“林先生可要做好準備。”
玉錦年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個傳說中的境界,真正的大能,開山裂石,移山填海。
據說有不世之威,可望不可及。
“六轉境,倒有點意思,有我在不是問題。”
“我倒想看看,我如今的實力對上六轉境的強者,能抗衡到何等地步。”
林墨滿臉期待的笑了笑。
“林先生萬不可小觑,衡山之所以在青州屹立不倒,就是因爲有林劍元在。”
“他在,衡山才穩如泰山,就連龍都的人也不敢來犯。”
“林先生此舉,無異于踩在他的頭上拉屎,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見林霄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玉錦年心裏沒底,莫名的就有些心虛。
“放心,我說了,他不是我的對手。”
“就算是,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林霄胸有成竹的說道。
說完,便帶着林墨兩人離去。
他在玉家的目的,就是爲了應對衡山,現在衡山的麻煩已經解決了,自然也該離開,至于林劍元,出關之日,便是命喪之時。
“林先生,我能感覺到這周圍似乎有一抹很濃重的殺氣。”
離開玉家後,林墨的心頭莫名有些不安,心緒不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