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的實力懸殊,白家是不可能彌補的。
他們的目标是青州。
相比區區一個白家而言,青州的誘惑力更大。
“隻要我現在解決了你們,我的大軍便會直接進軍青州,至于林霄背後的那個靠山,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也無濟于事。”
正是因爲顧忌林霄背後的那個神秘強者,李震天才會慎之又慎,做了兩手準備,甚至就連計劃失敗的退路都想好了。
但現在很明顯用不上。
“哈哈哈,可笑,愚蠢至極,你派去的人無論多少,我敢保證雞犬不留。”
“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回來。”
“你該慶幸你沒有親自去,不然的話,你也得陪葬。”
白狂冷笑着。
林霄身邊有六轉境強者,白狂親眼所見,去了便是死路一條。
“不可能,你還是受死吧。”
李震天再次朝着白狂斬出一劍,爆發出來的威能無比巨大,直接将白狂整個人都給壓垮了。
咔嚓。
雙膝一彎,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三尺劍鋒懸在白狂的頭頂之上。
輸了,終究還是輸了。
白壽山此時也已經強弩之末。
啪嗒。
铛!
白狂死死的握住了李震天的劍鋒,源源不斷真氣在他的掌心處狂湧。
用手掌硬抗他的神兵寶劍,簡直是癡人說夢。
李震天都笑了,手臂一鼓強橫的力量往下一壓,劍鋒之上光芒大盛。
這下,是徹底扛不住了,白狂的手心,皮開肉綻。
但他依舊沒有選擇放手,能抗就抗,大不了就是一死。
敢來,便已經是視死如歸。
一旁的李嘯天也在對戰,但他根本沒用全力,白家現在是死局。
他在猶豫,他若是出手就暴露了,不出手,就隻能眼睜睜看着白家滅族。
而且他一旦出手,龍都的那幫老怪物會直接将他滅殺。
龍都有龍都的規矩,武道平衡不允許打破。
“夠了!”
“我都給我住手,龍都家族,本應該互幫互助,共同發展,捍衛龍國榮辱。”
“是誰允許你們大打出手的?”
此刻虛影中,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淩空而立,不怒自威的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際。
衆人心頭一顫,就連李震天也是有些驚懼。
下意識的朝半空望去,滿臉敬畏。
罰罪者出現了,他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罰罪者不可能坐視不理,而且這次的戰鬥,要真的打個你死我活。
折損的是龍國的武道根基。
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繼續彼此争鬥下去。
平常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大打出手,兵戎相見。
龍都,龍國龍氣所在。
國運傳承之地,非同小可,豈能如此!
“李震天你過分了,該當何罪?”
咻!
一枚令牌從老者的掌心處疾射而出,直接落在李震天的眼前。
修羅令,罰罪者動怒了。
今天的事情,隻能不了了之。
“今日的事情到此爲止,我不管你李家是公侯之後,還是豪門望族,都不允許在龍都的地界上大動幹戈。”
“老夫不論對錯,出了龍都打生打死不管,但你别在龍都給我見血。”
罰罪者一點嚴肅的說道。
龍都,朝堂之上便是當今聖上,腳下便是黎民。
整個龍都,代表是龍國的國運所在,也是整個龍國法度最森嚴的地方。
任何人都不得逾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罰罪者大人,此事雖然是我大動幹戈,但我李家大批的強者死在青州,死在林霄的手上,我父親,我弟弟,還有武道協會,乃至錦衣衛的人,都死在林霄的身上,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要說目無法令尊卑,林霄才是打破平衡的那個人。”
李震天面不改色的說道。
他的話意思很明顯。林霄得罪的勢力太多了,他李家是替天行道,衆望所歸。
代表的不僅僅是李家。
雖然有施壓的目的,但說的也是事實。
“我不管這些,你們在青州怎麽玩都行,但龍都不行。”
“念你初犯,此次不予追究,白壽山你也該反省反省了,爲何要妄動刀兵?”
罰罪者直接喝問道。
生氣,憤怒,言語間還帶着一絲責怪。
很明顯的偏向性,罰罪者還是站在李家這邊的人。
畢竟,李家的身後有六轉境強者。
白家就算是有靠山,但而已比不上一尊六轉境強者的震懾。
“白家無罪。”
“也未曾想過與李家兵戎相見,還請罰罪者大人明查。”
白壽山硬着頭皮說道。
李震天如釋重負,罰罪者站在他這邊,有恃無恐。
“我不管這些,我隻知道你動手了,憑這點,你白家就得付出代價。”
“你不知者不罪,但他得死。”
罰罪者大喝一聲,頓時,白壽山臉色大變。
咻。
白狂的一蹬,身軀僵直,直挺挺的倒地,直接就沒了氣息。
白狂死了,當着白家的面殺了。
就因爲在龍都動了刀兵,但李家卻安然無恙。
白壽山惱羞成怒,眼珠子都能冒出火星子,但是隻能忍。
他敢惹李家,但不敢惹罰罪者。
“李家小子,這下你可滿意?”
李震天心中暗喜,這就已經表明了罰罪者的态度。
起碼是站在他李家這邊的。
“李家知錯,各大家族知錯,從今往後,既往不咎。”
“我也不會對白家動手,更不會在龍都刀兵相見。”
李震天就坡下驢,誠懇認錯,一臉愧疚,歉意。
面子已經給了,既然給了就得接着,不然就是不識擡舉了。
“如此甚好,白壽山他已經認錯了,我希望此事也能到此爲止。”
老者說道。
沒有詢問,居高臨下的命令。
直接剝奪了白家的話語權。
“諾,罰罪者金口玉言,白家自然遵從。”
白壽山不敢表面出任何不滿。
就算有也得壓着。
“從今往後各大家族不允許對付白家,各家也得和睦相處,共同捍衛龍國。”
李震天轉頭對衆人說道,義正辭嚴。
他的話輕描淡寫的将這件事,就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