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蕭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林霄,他能夠從林霄的氣息感知到他如今的修爲。
林霄剛剛一直在壓制修爲。
甚至于連他八成力都沒有逼出來。
完了!
這是薛蕭然心中唯一的念頭。
以他的實力在武道修煉的幾十年,加上無數資源的堆積,才有了如今的實力,而且他這輩子最多也就止步于五轉境。
再也不可能寸進,一個人的天賦就算是再強也是有限的。
他能到如此的地步,已經油盡燈枯。
但林霄不一樣,他還年輕,有大把的精力。
更有無限的可能。
“你就算是五轉境又能如何,老夫想殺你依舊易如反掌,扼殺一個天才想想就刺激。”
薛蕭然漫不經心的晃了晃脖頸,身上的氣勢同樣攀升到巅峰的狀态,比剛剛強了一倍不止,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我的青鋒劍斷了,那便斬了你,用你的鮮血來澆灌我的寶劍。”
咻咻咻。
薛蕭然摧枯拉朽的斬出一道恐怖的勁氣,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消失了。
踏踏踏。
腳步聲雷動。
薛蕭然的身影一分爲三,三道身影的身上全部爆發出不弱于本體的戰鬥力。
三拳同時打出。
金燦燦的拳印如猛虎下山威猛無比。
一拳一拳的打在林霄身上,林霄的身上爆出數個血洞。
“林霄今天你沒機會活着。”
“我就算是死也必須拉你墊背。”
薛蕭然面目猙獰的吼道。
一拳打出,如影随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林霄身後,一拳打在他的面門之上,刺啦,他的臉龐轟然撕裂,道道血痕逐漸浮現。
林霄的身軀一退再退。
依舊是一波強行的碾壓。
相較于林霄而言,薛蕭然的修爲更加穩固,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比林霄更強幾分。
但他畢竟年紀大了,油盡燈枯,林霄的實力很強,這也就導緻他與林霄之間的戰鬥每次都需要拼盡全力。
這對他自身是一個很嚴重的消耗。
他需要速戰速決。
這也是爲何他出手狠辣,招式大開大合的原因。
“你已經不行了。”
林霄随手一揮,輕描淡寫的破了薛蕭然的所有攻擊。
屈指一彈。
轟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傳來。
刺啦。
一道分身在接觸到林霄的一瞬間便被直接撕碎了。
身軀轟然碎裂,薛蕭然的身軀也重重的倒飛出去。
每一道身軀都蘊含着他的三分之一修爲。
分身被林霄打碎自然會遭到反噬。
“我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給我死。”
薛蕭然再度一拳打出,如影随形。
林霄迎面接下一拳。
越戰越勇。
林霄的步伐逐漸的加快,并且身上的氣勢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鋒芒畢露。
“死。”
林霄擡手輕描淡寫的拍出一掌,猛烈的拳鋒貼着薛蕭然的頭皮砸下,直接将其半邊腦門全部都給砸爛了。
薛蕭然的身軀搖搖欲墜。
他沒想到林霄竟然能爆發出如此強的戰鬥力。
半邊肩膀都被碾碎了。
咔嚓。
又是一掌左肩碎裂。
林霄如同地獄歸來的魔神一般,爆發出他恐怖的戰鬥力。
一拳一拳。
三百六十度沒有任何死角,圍着薛蕭然打,就連他手中的半截青鋒劍都被砍得卷刃了,可愣是沒有傷到林霄分毫。
從他想殺林霄的那一刻起,薛蕭然的死便早已注定。
他必死無疑。
隻是林霄并沒有那麽快将他弄死而已。
“你安心的去吧,沒得活了。”
林霄直接扣住了薛蕭然的脖頸,實力本來就沒有林霄強,如今實力又大打折扣,隻能是案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林霄直接掐斷了薛蕭然的脖頸。
提着他的頭顱,淩空而立。
衡山派最強的薛蕭然,他們的鎮宗老祖被林霄給殺了。
繼續反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勝負早已注定。
赢了,林霄竟然赢了。
有那麽一個瞬間他都感覺自己要死了。
可沒想到林霄又一次救了他。
咻咻咻。
林霄二話不說,幾枚銀針疾射而出直接落在林墨身上的幾處大穴之上,林墨的傷勢很重,哪怕林霄用了金針也沒有明顯的改善。
但總歸是能夠勉強活動了。
“等你恢複了就對外宣布這個消息,以後你就是衡山派的宗主。”
“不僅如此,整個青州都是你的。”
“而我則會在一旁輔佐你。”
林霄緩緩的開口道。
林墨受寵若驚,直接傻了。
他沒想到林霄竟然直接将衡山派交給他。
要知道衡山派的勢力範圍涵蓋整個青州,這等勢力不管放在哪裏都算是一流,雖然青州比不得龍都,但也是個香饽饽。
“這恐怕不妥吧?”
“我的實力青州比我強的人大有人在,恐怕不足以服衆。”
林墨有些摸不着頭腦。
林霄竟然将好不容易拿下的青州給他。
那林霄絕對還有其他的目的。
“不要多想,隻是我對青州并不感興趣而已。”
“而且雖然拿下了青州,但目前也僅僅局限于表面,背地裏依舊暗流湧動。”
“不管是衡山派還是李家,都是威脅。”
林霄面色有些凝重。
這看似是個香饽饽,其實同樣是個燙手的山芋。
衡山派拿下青州是循序漸進,它有底蘊,有威望。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而林霄就不一樣,雖然他的實力夠強,但沒有底蘊,根基虛浮,仇家遍地在青州還沒有屬于自己的勢力。
因此,這是他必須走的一步棋。
他往後不會将重心放在青州,但會以青州做一個延伸,逐步展開擴大自己的勢力,就如同在北城一樣,如法炮制。
“林先生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可目前……”
“你不需要多說,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坐上那個位置?”
“我保證,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動搖你的位置。”
林霄拍着胸脯保證道。
此話直接就讓林墨沉默了。
青州九州之一,地大物博,而且林霄手上還有白令這個名義上的州牧。
他确實有做到的能力。
“當然,但我……”
“不用多說,提着他的腦袋,随我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