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回到府衙,便将此事告訴林墨父子和白令。
這是自華山派攻打青州以來第一個好消息。
“如果能夠将他們收入麾下,哪怕隻有其中的部分強者,對你都是一大助力,那些人就算是我,大多也得叫一聲前輩。”
林狂刀有些神往的說道。
華山派的強大就在此處,那些可都是些成名已久的強者。
不僅實力強大,還有很深的背景。
恐怕隻有華山派的人敢無所顧忌的行事。
“他們短時間内,也不可能離開青州,我打算借他們的手,對華山派進行反攻,不能繼續被動防禦,不然的話,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付之一炬。”
林霄說出了自己想法。
目光也看向林狂刀。
“不太可能,華山派遠比你們想的更加強大,那幫人早就被吓破了膽,沒多少人願意跟你一起蹚這趟渾水。”
“而且,他們不一定看得上。”
林狂刀一針見血的說道。
一點面子沒給林霄留,那個層面的武者都是心高氣傲之輩。
林霄連跟他們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實力再強都無濟于事。
“到時候再說吧,總之多個人多份力,僅憑你我是肯定不行的。”
林霄的情緒不太好。
也沒有繼續聊下去。
翌日,天明。
一大清早白狂就來了,目的就是爲了見白令。
青州局勢穩定。
白令跟林霄關系匪淺。
而且他手上還有聖靈珠,目前看來,他依舊是青州的州牧。
甚至于還跟林狂刀前輩攀上了關系。
他覺得有必要重視一下這個家族的棄子。
“你還來幹什麽?”
“聖靈珠不可能給你,我也不可能回家。”
白令直白,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點面子不給,态度冷淡。
但白狂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堆起一絲笑容。
語氣和善的說道。
“白令,再怎麽樣我是你爹,你是白家人。”
“血濃于水,這點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而且,沒有家族,你以爲你能順暢的走到如今的位置上嗎?”
白狂剛柔并濟,軟硬兼施。
打起了感情牌。
“那又如何?”
“這麽多年,我一個人不也過來了?”
“當年你将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麽不說?”
“我現在的一切,是靠我的雙手得來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白令面不改色的說道。
連一絲交流的欲望都沒有。
看都懶得看起一眼。
大家族唯利是圖,爲的不過是利益。
現在跑來找他,也不過是他看上了他的身份,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若是肯回歸家族,我絕對能讓你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以你的年紀,想再進一步,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有家族的幫助并不難。”
見林霄不爲所動,白狂抛出了誘餌。
他相信白令扛不住。
權勢就是一切。
“夠了,我不想聽你廢話,青州的局勢維持不了多久,你若不想死在這裏,就趕緊離開。”
白令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這話算是最後的告誡,也是告别。
從今往後,不再相見。
“白令,以前都是爹不對,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原諒我嗎?”
“難道你想讓我死之後,在天之靈,也死不瞑目嗎?”
白狂不由得的掩面而泣。
心中十分憋屈。
他是父親,可兒子卻不願意認他。
“夠了,白令是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想他有自己的思想,你不應該用你所謂父親的身份去束縛他。”
林霄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打斷。
“可我是他父親,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被逼無奈。”
“話我已經說了,任你怎麽想吧。”
白狂說完扭頭就走。
心如刀絞,有苦難言。
他錯了,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
他是父親,永遠不可能向兒子道歉,如果低頭就說明他錯了。
他再怎麽錯,也是爲了家族的利益。
他相信遲早有一天白令會明白他用心良苦。
不需要解釋。
“老白,你将暗衛全部留在青州,一定竭盡全力保證他的安全,我不允許任何人動我的兒子。”
除了府衙,白狂對身旁的老者說道。
語氣不容置疑。
“那李家那邊怎麽辦?”
“僅憑家族的力量,如果李家一心想要報仇,對家族而言将是滅頂之災。”
其身旁的老者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說了,不允許任何人動我兒子,誰都不行。”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他本來就是從家族跑出來的。
目的也是爲了白令的安危。
但他沒有明說。
家族的麻煩事不少,也有不少人盼着他死。
在青州白令相對安全。
曾經他确實利用了白令,但那也是有苦衷。
今時不同往日,他要盡全力保護這個兒子,哪怕是帶着目的性。
“他已經走了。”
“别裝了,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犟,誰都不願意低頭。”
林霄沒好氣的說了句。
白狂讓他回家族是假,想解開心結是真。
林霄看出來了,但解鈴還須系鈴人,他不好插手。
“你當我看不出來?”
“我是個死人咯,還能活多久?我今天活着,說不定明天就死了。”
“他多我一個兒子不多,少一個不少,就讓他把我忘了吧。”
白令的眼眶濕潤了。
華山派剩下的人不會放過青州。
他也離開青州獨自一人苟活。
就憑這點他的結局早已注定。
“不說了,吳迪那幫人估計快來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怎麽對付華山派吧。”
白令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糾纏。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以吳迪爲首的那幫武者來了。
但似乎氣氛有些壓抑。
吳迪一馬當先走進大廳。
“諸位,這就是我先前跟你們提到過的林先生,在青州的傳奇人物,正是他殺了華山派的那個老魔頭,這才讓我們得以獲救。”
“哼,不就是個毛頭小子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瞎貓碰死耗子,不足挂齒,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一位白衣老者,不屑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