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落天涯就連青州州牧都無法管理。
眼前的林霄竟然還敢大言不慚。
咔嚓!
林霄毫不猶豫的掐斷了彪形大漢的脖子。
撲通。
頭顱滾動,鮮血緩緩滴落。
真的殺了,幹脆利落,連一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張順心亂如麻,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
眼神中帶着些許落寞。
林霄這次把天都給捅破了。
眼前的人雖然在馬幫不是什麽大人物。
但此刻卻是代表着柳三爺來的。
殺了他就是打馬幫,打柳三爺的臉。
這後果是他們絕對承擔不起的。
“你……你竟然真的殺了!”
“你死定了,柳爺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們等死吧。”
“你們肯定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一定會後悔的。”
周圍的一衆手下看着彪形大漢的屍體,吓得臉色發白,面如死灰。
雖然說話依舊咄咄逼人。
但很明顯,氣勢上已經矮了一截。
慫了,并且對林霄有些捉摸不定的感覺。
此人實力高強,而且做事毫無顧忌。
說不定是什麽背景通天的大人物。
“滾回去,把他的腦袋帶着,告訴你們的柳爺,要是想爲他報仇,就親自過來找我。”
林霄霸氣側漏的說道。
狠狠的瞪了眼前的一衆黑衣男子。
吓得他魂都要冒煙了。
扛着他的屍體,一溜煙的跑開,生怕林霄會反悔似的。
“現在該怎麽辦,馬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兩個倒是不怕,可張順他們怎麽辦?”
白令城府極深,而且心思缜密。
自然能看出林霄的目的。
可他們的所作所爲卻能給張順帶來嚴重的後果,連累了他們。
“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安安穩穩的在這裏待呆着,這是你家,誰也趕不走你。”
林霄給張順吃了一顆定心丸。
但他們心裏依舊忐忑無比,十分緊張。
馬幫留給他們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過恐怖。
刻骨銘心。
“你到時候打算怎麽應付?”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一個兩個還沒問題,可若是多了,哪怕就算他們的實力再不濟,哪怕是車輪戰也能把我們耗死。”
白令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就看這玩意兒了。”
林霄從懷裏掏出兩株天蠶花。
這是兩株百年份的天蠶花,并且藥力純粹有很好的恢複作用,還能一定程度上的恢複武者的真氣,這便是林霄的底氣所在。
隻要能夠在一天之内恢複原先八成的戰鬥力,他便能應付接下來的一切局面。
“借你火爐一用。”
林霄二話不說,大手一揮,眼前的火爐憑空而起,直接落在林霄眼前。
咻咻咻。
林霄閃電般的打出幾道淩厲的勁氣,火花四射。
火爐四周頓時竄起數十道火苗。
烈焰滔天。
整個房屋的溫度驟然升高幾度,感覺人都被烤熟了。
這裏沒有煉丹爐。
爲了将天蠶花的藥力用到最大,隻能以火爐替代煉丹爐。
“去打一盆水來。”
“還愣着幹什麽,快點。”
林霄直接對着張順說道。
張順相信也不敢怠慢,直接打了一盆冷水。
林霄大手一揮,水珠順勢落入火爐中,淩空而立,仿若有靈一般。
天蠶花在落入火爐的一瞬間,瞬間融化。
雄渾的藥力随之爆發開來,彌漫在空氣中。
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
哪怕僅僅一絲一毫,都令人心曠神怡。
甚至于就連五感都有些通達。
“丹藥這樣會不會炸爐?”
“你真的有把握嗎?”
白令憂心忡忡的說道。
天蠶花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可林霄現在毫無準備,甚至于就連藥力都無法完美的提純。
“我當然可以。”
林霄說着随手一張,直接将周圍的空氣完全禁锢。
天蠶花的藥力慢慢的在空氣中稀釋。
林霄随手毫無規律的揮動着。
一道道雄渾的法印被他打出。
天蠶花随之破碎,化爲一滴滴的水珠,彌漫在空氣中。
這是藥效凝聚過猛的代價。
但現在林霄不得已而爲之。
他們擡手一股力量直沖淩霄。
直接将天蠶花的藥液全部凝聚在一起。
形成兩枚純粹帶着些金黃色的藥丸。
白令兩人眼前一亮。
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
僅憑火爐便能煉丹,而且就連任何輔助的藥材都不需要。
并且還能煉制出藥效百分之八十的丹丸。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哪怕是一些煉丹宗師也不一定能做到。
“服下,直接吞,就地給我煉化。”
林霄語氣急迫的說道。
直接将一枚天蠶丹塞進白令的嘴裏。
一枚直接自己服用。
盤膝而坐就地煉化起來。
一道道雄渾的力量在兩人的周身流轉,磅礴無比。
就連身旁的莊順都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壓迫感。
壓的有些直不起腰來。
這便是三轉境大宗師境強者的威壓!
常人哪怕是連一絲氣息都抵不住。
頃刻間便能灰灰煙滅。
“僅僅憑這兩位,真的能抵禦住馬幫嗎?”
張順的妻子緩緩的說道。
甚至于有些想跑的意思。
他們跟林霄這幫人萍水相逢,也沒必要爲了他們把命賭上。
他們想活。
“不,我相信他們。”
張順目光堅定的說道。
他僅僅有一絲預感。
眼前的這兩個人或許會徹底的改變洛天涯的局勢。
或許能幫助他飛黃騰達。
他的眼裏燃燒起一股灼熱的欲望。
他賭了。
“你帶着家裏人先走,就去我們之前的密室,我在這裏陪着林先生等他們來。”
張順義無反顧的說道。
他已經決定放手一搏。
反正也是爛命一條,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把了。
但他不能讓妻子和家人跟着他冒險。
“走,如果沒有意外,我一天之内就會找到你們,如果沒有你就當我死了。”
“永遠離開洛天涯,保住我們唯一的血脈。”
張順神色有些凄慘的說道。
說是放手一搏,其實他的心裏也沒底。
言語之間更像是交代遺言,生離死别。
恐怕往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
說話間兩人也情不自禁的熱淚盈眶。
但現在很明顯不是叙舊的時候。
張順強忍心中疼痛,直接将其驅趕。
“走,走了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