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中的長劍大步上前,想要親手結果了林霄。
永絕後患。
而就在這時。
林霄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抹強悍的勁氣。
毫無征兆,風卷殘雲。
掀起一陣巨大的漩渦。
氣浪蒸騰,朝着四周激蕩而去。
林霄随手一拍。
一招移形換影。
直接在眼前掀起一道巨大的溝壑。
眼前的數十位黑衣人,隻覺得眼前一花。
林霄和白令兩人便直接消失了。
“媽的,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沒了?”
“這絕對不可能。”
“肯定是動用了某種秘術隐藏了起來,給我找到,他們兩個人身上有傷跑不遠的。”
黑老者氣急敗壞的說道。
絕對不允許這樣的結果出現。
不然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功虧一篑。
事情還有敗露的風險。
若是将白令殺了,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若是讓他逃了,則後患無窮。
他的身份依舊是名義上的青州州牧。
這關乎着龍國的顔面。
若是他死了,消息傳到龍都,他們這幫人全部都要陪葬。
咻咻咻。
林霄身形有些搖晃,重心非常不穩,甚至于有些墜落的風險。
但林霄依舊咬牙苦苦支撐着。
他的意識稍微有些模糊。
接連的大戰,極大的消耗。
他早就有些支撐不住。
意識清醒到現在已經極爲不易,完全是靠着一股堅強的意志力支撐。
“白令,你這輩子都得記住,是我用命救了你。”
“你給我醒醒,你不能死在這裏,還有的事情等着你完成。”
白令的眼睛逐漸閉上。
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胸口一個血洞,鮮血流淌了而下。
他的嘴角微微蠕動。
一隻手扯着林霄的衣角。
想開口,但卻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把我放下……放下……”
“帶着我,你跑不遠……”
“不要回青州,帶着聖靈珠找個地方躲着,我……”
白令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将一枚沾血的聖靈珠用力的塞進林霄的衣兜裏。
咻咻咻。
林霄直接封住白令的經脈,保留住他僅存的一口氣。
轉眼便消失了。
而在此刻,傲家。
大廳内氣氛沉悶。
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眉頭緊鎖。
衡山派的人來了。
也動手了。
但未經允許,沒有任何的計劃。
而且計劃失敗。
讓林霄和白令兩個人給逃了,現在生死未蔔。
不見任何蹤迹。
這便将威脅無限的放大。
無疑是超級緻命的!
白令身份特殊,引起的連鎖反應才是最爲重要的。
“那現在該怎麽辦?”
“找,哪怕是把整個青州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到。”
“如果他們真的離開青州,那你覺得我們的下場會好嗎?”
傲然長龍氣的渾身發抖。
兒子死了,現在林霄和白令還消失了。
都是一幫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恨不得将林霄給千刀萬剮。
“你們衡山派不是号稱青州第一大派?”
“難道連尋個人都找不到嗎?”
傲然長龍心亂如麻。
言語間帶着一絲責怪的意味。
衡山派的人聽到這話也是有些怨氣。
他們是來幫傲家報仇的。
出于好心。
雖然也有利益的牽扯。
但傲家的這個态度也太令人惡心了。
“他跑了,我能怎麽辦!”
“你急,難道我們不急嗎?”
“我們現在不都是在想辦法嗎?”
黑衣老者沒好氣的說道。
手中的長劍猛的往桌上一拍,整個人砰的一下站起。
一股浩瀚的氣勢直接迸發出來。
傲然長龍頓時就有些慫了。
臉色有些難看。
一股氣勢直接将衆人全部都震懾住。
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急速的敲門聲傳來。
渾身燒得跟黑炭一樣狼狽不堪,衣衫褴褛的萬清秋大步闖了進來。
“誰?膽敢擅自闖入我傲家,難道你不想活了?”
傲然長龍心中本就有氣。
聲如雷震。
“我能幫助你們抓住林霄,我叫萬清秋,他殺了我全家,我跟林霄的仇不共戴天,我做夢都想殺了他,我們可以合作。”
萬清秋上來便自報家門,直接說出了來意。
“我憑什麽相信你?”
“在青州我傲家第一家族,衡山派是第一大派,在整個青州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你不過是想利用我傲家的餘威罷了。”
“不自量力。”
傲然長龍不屑一顧的說道。
衡山派的人也是一副冰冷的模樣。
絲毫沒有将萬清秋放在眼裏。
他們無論是眼界和背景都是頂尖。
不可能因爲三言兩語便改變注意。
“我能幫助你們找到林霄和白令的位置。”
“如何證明?”
傲然長龍有些不信。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要麽你就幫我找人,要麽我現在就可以宰了你。”
“想活還是想死,自己選吧。”
傲然長龍壓根就不給面子。
铛!
衡山派的長老此時也拔刀出鞘。
做出一副欲要動手的樣子。
“你!”
萬清秋恨的牙癢癢,可此時并沒有辦法,隻能強忍怒火。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需要一個在青州的靠山幫助他對付林霄。
“好,那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萬清秋咬破手指,滴出一滴鮮血。
一抹紅色的血光一閃而逝。
他用鮮血對空畫出一個生澀難懂的法印。
咻咻咻。
“天地無極,萬裏追蹤,急急如律令。”
“天南海北,鬥轉星移,給我現。”
他話音剛落。
衆人的眼前便憑空浮現出一個光幕。
白令與林霄兩人的身影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三人一前一後的飛掠在山林間。
似乎是在逃竄。
“這是哪裏?”
“青州南郊,洛天涯,他們竟然以身犯險去了那個絕地,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
落天涯。
青州第一兇險地帶。
窮兇極惡之徒盤踞之地。
那個地方沒有法紀,沒有約束,勝者爲王,弱肉強食。
就連白令都頗爲頭疼。
“那我們到底還要不要追擊,如果我們去了很難活着回來。”
衆人的臉上皆是有些犯難。
那個地方哪怕是衡山派去了也得盤着。
存在于青州,但卻是三不管的地帶。
其中高手衆多,很是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