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山珍坊将三樓每個包廂的隔音都做的很好,可還是無法完全擋住包廂裏的聲音傳出來。
隔着眼前厚重的包廂門,也能夠依稀聽到一些包廂内響起的猖狂的笑聲。
“都說山珍坊的李老闆身份不一般,今天我吳青峰就要看看這李老闆到底有多不一般!”
“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開了個飯點的家夥,能有多不一般!”
“哈哈哈!你這廢物是不是已經被李老闆給放棄了,怎麽電話打過去這麽久了,他還沒來救你啊!”
包廂内,猖狂的笑聲和嚣張至極的聲音,甚至穿透了包廂的牆壁和隔音層。
包廂外,聽到這聲音,趙啓清立刻皺起了眉頭。
他沉聲說道:“這就是吳青峰的聲音。”
“看樣子他并不是因爲酒的事情,才找王明的麻煩,而是專程來找李老闆麻煩的!”
林霄看向一旁的袁征,僅僅隻是一個眼神,袁征就明白了林霄的意思。
“砰!”
袁征一腳踹在了包廂的大門上,發出一聲沉重的巨響。
哪怕袁征隻是剛剛踏入武道,一身蠻力卻也不是尋常人所能夠比拟的。
這勢大力沉的一腳下去,厚重的包廂大門直接敞開,向着包廂内迅速打開,重重的砸在了包廂内的牆壁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包廂裏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看着包廂的門口。
随着包廂的門被踹開,林霄也終于看清了包廂内的情景。
隻見六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大刀金馬的坐在椅子上,在其中一個年輕人的身後,站着兩個身材魁梧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
哪怕穿着西裝,卻也無法徹底掩蓋他們那虬結的肌肉。
西裝甚至都被撐了起來,可見這兩人的肌肉已經到了何種恐怖的程度。
而在包廂的地上正躺着一個人,正是王明。
六個年輕人的臉上,都挂着驚疑不定的神色,而躺在地上的王明,臉上的鮮血不斷流下,此時正抱着自己的腹部,不斷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在包廂門被踹開的瞬間,那兩個穿着西裝的壯漢第一時間看向了門口。
一個個眼神陰沉,眼底有強烈的殺意在閃爍。
“趙啓清?你他娘的敢踹老子的門!?”
身後站着兩個保镖的年輕人,認出了趙啓清,頓時咆哮出聲。
而包廂中的另外五個年輕人,紛紛露出玩味的笑容,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趙啓清。
“我說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踹我們吳少的門,原來是趙家大少啊!”
“啧啧啧,趙啓清你該不會還以爲趙家是以前那個趙家,能夠與吳家鬥上一鬥吧?”
“哈哈哈!要是你老子知道你今天踹了吳少的門,不知道你老子會不會親手把你打成殘廢,送去吳家賠禮道歉啊?”
……
幾個年輕人紛紛大笑,似是在嘲笑着趙啓清的不自力量,也仿佛是在通過這種方法向吳青峰表達自己的善意。
果然,聽到這幾人的話後,吳青峰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冷笑,他注視着趙啓清說道:“趙啓清,我們怎麽說也算是發小,别說我不給你面子。”
“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頭,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否則的話這件事要是被我父親知道了,你趙家會面臨什麽,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說完之後,吳青峰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已經認定了趙啓清會如他說的那般,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趙啓清冷眼掃過包廂中的幾人,沉聲說道:“招惹李老闆,吳青峰你老子難道沒和你說過關于李老闆的事情嗎?”
“嗯?他一個開飯店的能有什麽本事?”
吳青峰不屑一笑,随後又繼續說道:“都說你趙啓清是個好人,沒想到你這家夥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人家李老闆?”
“我再給你三秒鍾的時間,你要是不跪下,可就别怪我不講往日的情面,把你踹我門的事情告訴我父親了。”
聞言,趙啓清握緊了拳頭,因爲太過于用力,他雙手的指關節都已經微微發白。
“行了,何必跟這個家夥一般見識。”
察覺到趙啓清的異樣,林霄淡淡的說道。
林霄的聲音就像是有着某種魔力一般,原本還怒火中燒的趙啓清在聽到他的話後,竟然迅速冷靜下來。
上一秒還緊握的雙拳,現在也已經徹底松開。
“呦?你這家夥又是什麽人?”
“看起來面生的很,多半不是我們晉南的人吧?”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麽身份,趙啓清竟然這麽聽你的話?”
吳青峰仿佛現在才注意到林霄,一臉感興趣的沖着林霄問道。
林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淡淡的說道:“我就是個普通人,不勞吳少對我這麽感興趣了。”
說着,林霄已經邁步走進了包廂之中。
吳青峰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身爲吳家大少,他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酒囊飯袋。
對方與趙啓清認識,必然知道他的身份,可偏偏對方對于他這個吳家大少還沒有半點的畏懼。
會造成這種結果的,也隻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對方壓根就不害怕他這個吳家大少!
“你不怕我?”
“難道趙啓清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
吳青峰皺着眉頭問道。
林霄眉頭一挑,輕笑着說道:“大家都是人,我爲什麽要怕你?難道就因爲你是吳家大少嗎?”
“趙少……你怎麽來了……”
此刻,躺在不斷發出痛呼的王明似乎也已經緩過勁來,他看着趙啓清艱難的開口說道。
趙啓清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跟着他來的,你聯系李老闆了嗎?”
“聯系了,老闆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王明咬牙說道。
吳青峰卻開口打斷了王明與趙啓清的對話,冷聲說道:“呵呵,聽你的意思,似乎我這個吳家大少,還沒資格讓你感覺到害怕?”
“嗯,确實是不夠資格。”
林霄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一臉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