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說過不會過問我的事情的。”
看出了林霄的糾結,陳芸輕笑着說道。
聞言,林霄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不問,不過做事你自己得心裏有數,别最後無法收場。”
“說到底,在龍國你好歹還有我和龍興國這兩個朋友,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出了點事也沒人能幫你。”
“哪天要是不想在國外了就回來,無論是龍興國那裏,還是我這裏,你都可以來。”
陳芸輕笑着點了點頭,不過她到底有沒有把林霄的話放在心上,恐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個月後我就會離開。”
陳芸突然開口說道。
林霄搖頭一笑,開口說道:“是想監督龍興國那家夥?”
“嗯,這家夥墨迹了這麽多年,恐怕要不是你勸了他,他會繼續渾渾噩噩。”
陳芸沒有反駁,随後又繼續說道:“我父親的遺願必須有人替他完成,無論是陳宏這個名字,還是巨業,都不應該就這麽消失在時間中。”
從始至終,陳芸都沒有真正想過将自己父親留下的這筆資産全部占爲己有,更沒有想過去和龍興國争奪巨業。
将巨業交給龍興國,是當初她的父親在臨終之前做出的決定,陳芸不會想着去更改自己父親做出的決定。
“對了,你應該見過龍興國的妻子了吧?”
“她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陳芸轉移了話題,笑着問道。
聞言,林霄露出一抹無奈之色,将關于劉儀清的事情說了出來。
随後林霄又皺着眉頭說道:“不過在昨天,劉儀清和她兒子在來我這裏的時候,遇到了車禍。”
提起昨天傍晚劉儀清和龍奇志遇到的車禍,林霄的眼中多了一絲殺意。
“嗯?以你的實力,在北城還有人敢動龍興國的家人?”
“就算别人不知道龍興國的實力,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敢對他的家人動手吧?”
陳芸的眼中多了一絲好奇之色,開口問道。
她可是知道林霄的實力,到底有多麽恐怖的,她很難想到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林霄身邊的人。
林霄聳了聳肩,開口說道:“這世上總是有不怕死的人,不是嗎?”
“龍興國現在應該去找那個人了,希望可以找出背後的主使。”
聞言,陳芸微微點頭,也不再說話。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龍興國也已經開着車來到了擎天安保公司。
他很快找到了袁征,由于林霄已經和袁征說過會讓龍興國掌管那些從比武招募的武道強者,袁征自然也是認識龍興國的。
“龍先生!那個人一直不肯把背後的人供出來。”
見到龍興國,袁征皺着眉頭說道。
袁征已經在那個司機的身上用了許多逼供的手段,可對方一直咬着牙不肯說出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龍興國微微皺眉,沉聲說道:“帶我去見見他。”
“好,你跟我來!”
袁征點頭,帶着龍興國來到了擎天安保公司的地下室。
在昏暗的地下室中央,一個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被吊在半空。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殷紅的鮮血不斷順着他的身體滴落在地,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來啊!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
“老子說過這就是我昨天打了個瞌睡,你們偏不信!”
聽到有人來到地下室,渾身是傷的男人咬牙切齒的嘶吼道。
不過當他睜開雙眼看到龍興國的時候,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不可能被察覺的細微變化,還是被龍興國給捕捉到了!
以龍興國大宗師後期的實力,這男人但凡有半點的變化,也根本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認識我。”
龍興國看着男人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男人的瞳孔再次收縮,随後冷哼一聲說道:“老子怎麽會認識你!你他娘的是什麽人!”
“要殺要剮一句話,你們就是把我打死在這裏,我還是那句話,昨天的事情就是因爲我打了個瞌睡,根本沒有什麽背後的人!”
聽到他的話,龍興國搖頭一笑,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嘴硬,不過我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慢慢玩。”
說着,龍興國拿起了一旁的一把小刀。
将小刀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後,龍興國輕笑着說道:“這把刀足夠鋒利,能夠讓我将你的血肉一片片從你身上削下來。”
“現在交代一切還來得及,等我動手之後,一切都晚了。”
許是被龍興國這幅淡漠的模樣給吓到了,男人一時間竟是沒有像剛才一樣怒吼出聲。
而是雙眼死死的盯着龍興國手中不斷翻飛的匕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眼中浮現出明顯的恐懼之色。
之所以在袁征的各種手段之下都沒有交代,是因爲他知道,對方在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前提下,絕對不可能殺了他。
可龍興國不一樣,他就是目标,一旦目标都不想知道是誰要對自己身邊的人動手,那就算殺了他也沒有多大關系!
“看樣子你的嘴,并沒有像他說的那麽硬。”
察覺到男人眼中的恐懼之色,龍興國淡淡的說道。
說話間,龍興國已經拿着小刀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随着小刀落在男人的皮膚上,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讓男人打了個寒顫。
“你……你有什麽手段盡管招呼,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還是那句話,根本沒有什麽幕後之人,這不過都是你們的猜測罷了!”
男人雖然說着與之前一樣的話,但他的聲音中卻是多了一絲顫抖,足以看得出此刻他内心的恐懼。
“不着急,咱們慢慢來。”
龍興國搖頭一笑,握着小刀的手卻是突然發力。
“刺啦!”
“啊!”
血肉被撕裂的聲音與一道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
一片血肉掉落在地上,男人身上頓時布滿了汗水,劇烈的疼痛撕扯他的身體,也撕扯着他的心靈!
可不等男人有任何反應,龍興國手中的小刀已經再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