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作爲上四家之一,情報網甚至可以說是滲透到了龍國絕大多數的地方。
能夠讓鄭家查不出來的事情,除非是沒發生過,否則若是鄭家動用整個情報網,多少都能查出一星半點。
雖說鄭開河隻能調動部分情報網的人員和權限,但也足以将一個人祖上幾代都查的一清二楚。
可偏偏在林霄這裏,任憑他動用了多少關系,都沒能查到半點關于林霄的信息!
就好像這個人是憑空出現在北城的一樣!
本以爲是自己的權限不夠,所以才沒能查到關于林霄的消息。
可沒成想,就連何家和金家傾盡全力,也沒查到半點關于林霄的消息。
如此一來,鄭開河心中對林霄的忌憚直線上升,甚至有意想要退出與金家和何家的聯盟。
爲了兩千億去對付一個連八大家族都無法查清的人,顯然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
似是看出了鄭開河心中的猶豫,何進笑着說道:“雖然我們查不出來,但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何其之多。”
“隻要他林霄是個人,終究有人能夠将他的信息查出來!”
聞言,鄭開河和金力康都是看向了何進。
鄭開河神色有些激動的問道:“何家主說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你已經找到了能夠查到林霄信息的人?”
若是能夠知道林霄的來曆和身份,鄭開河也能做出決定,是否要繼續對付林霄。
何進笑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錯,不過并不是我去找的人家,是人家自己來找我的。”
“北城地下隐藏着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叫做血煞,想必二位都有所耳聞吧?”
血煞,一個隐藏在北城之中的殺手組織。
号稱隻要錢給到位,這世上就沒有他們不敢殺的人!
八大家族盤踞于北城,對于北城的滲透自然已經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
甚至就連這血煞内部,也有八大家族的人存在!
隻不過不到緊急時刻,誰都不會讓自己安插在血煞内部的棋子擅自行動。
血煞雖然隻是一個殺手組織,但實力很強。
最關鍵的是血煞這群人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要是真的惹的對方不死不休,就連八大家族都會感到頭疼。
畢竟八大家族雖然高手衆多,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讓這些高手保護家族的人。
可隻要一個不慎,被血煞的殺手逮住了機會,家族的人必然隻有死亡這一個下場。
聽到何進與血煞有牽連,金力康和鄭開河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血煞的名聲可不好,這群人爲了錢什麽都能做的出來。
曾經血煞就曾對朱家的人出手過,隻不過最終也沒能成功。
那一次,排在八大家族之首的朱家震怒,派出無數強者圍剿血煞的人!
饒是以血煞的實力,也不敢與朱家正面對抗。
最終血煞在朱家的圍剿之下死傷慘重,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銷聲匿迹,直到最近這兩年才隐隐有了卷土重來的架勢。
朱家也曾警告過所有人,誰要是敢與血煞合作,就是與朱家爲敵!
也就是因爲朱家的這一個警告,血煞成了北城所有權貴心中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到非不得已,根本沒有人會選擇找血煞合作,畢竟一旦讓朱家知道之後,不僅僅是血煞會倒黴,與血煞合作的家族或是勢力也同樣會倒黴。
“何家主,朱家的人可一直沒有忘記當年那件事,你與血煞有所牽連,要是被朱家知道了……”
金力康沉聲說道,眼底隐約有一絲擔憂之色一閃而逝。
哪怕金家與朱家同爲八大家族之一,但朱家排名第一,金家排名末尾,兩者的實力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就算是鄭開河,此時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若是因爲這件事得罪了朱家,那鄭家家主的位置就徹底與他無緣了。
鄭家不可能讓一個得罪朱家的人做家主,更不可能因爲一個鄭開河去的得罪朱家。
“兩位不要多想,我也怕朱家找我麻煩!”
“隻是血煞的人查到了一些關于林霄的消息,難道兩位就沒有興趣知道,我們的對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何進輕笑着說道。
他同樣忌憚朱家,但爲了幫自己的老婆報仇,自然不會拒絕血煞的消息。
見金力康和鄭開河還有所顧慮,何進又開口說道:“你們大可放心,若不是他主動說出,我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血煞的人。”
“據他所說,血煞如今已經化整爲零,一個個都隐藏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輕易現身。”
“之所以會找到我,也是因爲他們知道了我們聯手準備對付林霄!”
聞言,金力康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冷聲說道:“我兒子的仇必須要報!”
“就算朱家事後問起,以我們三家聯手,朱家也不敢太過分!”
鄭開河沒有說話,似是還在糾結要不要繼續參與這件事。
本以爲林霄和林氏集團就是個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可眼下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他與林霄本就沒有仇怨,爲了那兩千億去摻和這趟渾水,究竟值不值得?
“鄭少還在猶豫什麽,隻要我們殺了林霄,林氏集團就可以改名叫做鄭氏集團了!”
“再加上我和金家主全力支持你,成爲鄭家下一任家主還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難道鄭少你就甘心一輩子被你大哥壓一頭嗎?”
何進看向鄭開河,淡淡的說道。
簡單的話語甚至都沒有情緒的波動,但卻是狠狠撥動着鄭開河的心弦。
良久,鄭開河才咬牙說道:“先見見血煞的人,看他能說出什麽消息再說其他的!”
“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個朱家還無法在這北城隻手遮天!”
何進贊歎一聲後說道。
随後他拍了拍手,緊接着一個渾身被黑袍籠罩的身影走進了房間中。
“大家好啊!我是血冥。”
嘶啞的聲音自黑袍之下傳出,令人牙龈發酸。
說話間,血冥也已經緩緩摘下了頭上的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