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濤嘴角挂着一抹譏諷的笑意,右拳再次向前轟出。
又是一個長老倒飛而出!
“你……你既然敢在這裏動手?!”
“你難道就不怕天陽門的怒火嗎?”
“天陽門的大宗師級别的高手可是有四位!”
見到馬雲濤的舉動,在座的衆人全都變得緊張起來,一個個厲聲喝道。
李剛等人也都是臉色巨變,一個個神情緊繃,随時準備動手。
“哈哈哈!簡直可笑!”
“天陽門的怒火?沒了劉海明的天陽門,那還叫天陽門嗎!你們這些廢物不過是暗組織的狗罷了!”
“至于暗組織那四個大宗師,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他們現在就在議事廳外看着這裏發生的一切,可他們爲什麽不出手救你們?哈哈哈!”
馬雲濤肆意大笑,言語之間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雖是再說話,但他手上的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
一道道身影接連倒地,眨眼功夫,議事廳内十幾位天陽門的長老,已經躺下了一半。
這些長老全都受傷頗重,躺在地上不斷哀嚎,卻沒有一個人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們這幫狗東西,若是再有下一次,誰都救不了你們!”
“一群廢物放着好好的長老不做,非要去給别人做狗。”
說完,馬雲濤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候,卻是已經回到了林霄身旁。
林霄側首看向馬雲濤,笑着說道:“怎麽隻教訓了一半?”
“呵呵,老劉心裏有火,剩下的給他發洩發洩。”
馬雲濤輕笑着說道。
那些還站着的長老,聽着他的話,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心中的恐懼越發濃烈了。
“走!”
李剛深深的看了衆人一眼,轉身向着議事廳外掠去。
剩餘的長老也是紛紛回過神來,不要命的向着議事廳,另一個出口掠去。
誰都知道繼續待在這裏,多半會和那些已經重傷的人一樣,隻有逃出去才有可能不受傷!
況且剛才馬雲濤也說了,暗組織的四個大宗師,現在就在議事廳外看着這裏。
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麽沒有出手,救下天陽門的人,但隻要逃出議事廳找到他們,還怕他們不會出手嗎?
看着一群像是瘋狗一樣向着議事廳沖去的長老,林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不得不說老馬說的不錯,老劉,你培養人的本事,确實不怎麽樣!”
“就這麽一群沒用的廢物,就算他們不背叛你,等哪天有強敵打上門來,恐怕也會第一時間逃跑。”
“沒有血性的長老,又怎麽能給門派帶來一群有血性的弟子?”
林霄輕笑着說道。
這一次,劉海明沒有開口反駁,隻是沉默着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失落之色。
馬雲濤則是開口問道:“林先生,我們要追上去嗎?”
“他們應該是想逃出去,找暗組織的那四個家夥庇護他們。”
林霄搖頭一笑,開口說道:“這次來天陽門,幫老劉奪回天陽門是其一,另一個則是爲了暗組織的那四個大宗師而來。”
“暗組織隐藏的很深,普通成員甚至都不清楚,暗組織的構成和具體情況,恐怕也隻有這些大宗師才清楚了。”
聞言,馬雲濤點了點頭,神色也變得有些凝重。
哪怕早就知道暗組織的實力不一般,他也沒想到這個隐藏在北城暗處的組織,竟然能夠爲了一個天陽門派出四位大宗師!
“走吧!該去見見這四隻藏在暗處的老鼠了。”
片刻後,林霄淡淡的說道。
說罷,他便邁步向着議事廳外走去。
劉海明和馬雲濤也是立刻邁步跟上。
當三人走出議事廳的時候,議事廳外本就不算大的院落已經站滿了人。
還在天陽門内的弟子,此刻都已經集結完畢,全部齊聚于此。
站在一群弟子前方的是正是,以李剛爲首的一群天陽門長老,在他們之前還站着四個身着一襲黑袍的身影。
“張大人!就是他們三個!”
“這三個不長眼的家夥,打傷了天陽門半數的長老,甚至還對你們四位以及暗組織出言不遜!”
見到林霄三人,李剛立刻沖着身邊的黑袍人說道。
黑袍人微微側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眸子,似乎也在這一刻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倒是說說,他們是怎麽對我們和暗組織出言不遜的?”
嘶啞的聲音自黑袍下傳出,令人不由心生寒意。
聽到他的話,李剛立刻來了精神,連忙說道:“他們說四位大人不過是土雞瓦狗,若是敢露面擡手就能鎮壓!”
“還說你們四位大人最好還是識趣的躲在暗處,不要露面的好!”
“他們還說暗組織就是一群老鼠聚在一起湊出來的組織,不堪一擊!”
随着李剛越說越多,那四個黑袍人身上卻是有一股難言的氣勢正在緩緩升騰而起。
漸漸地,這股氣勢籠罩了整個院落,站在他們身後的一衆天陽門弟子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一個個冷汗直流,眼中的恐懼之色難以掩飾。
“你說的……可是真的?”
嘶啞的聲音再次從黑袍下傳出。
李剛也是強忍着心中的寒意,點頭說道:“自然是真的!我怎麽敢欺瞞張大人您!”
“這三個家夥仗着自己有大宗師實力,根本不将你們四位大人放在眼中,也不把暗組織放在眼中!”
話音落下,那張大人緩緩擡起了自己右手,一隻枯瘦幹癟的手從黑袍中探出,落在了李剛的喉嚨上。
不等李剛有所反應,一股恐怖的力量已經在他喉嚨上爆發。
隻見李剛被這張大人單手提起,四肢胡亂的揮舞着,似是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掙脫那隻扣住他脖子的手。
可無論他如何掙紮,那隻看似枯瘦幹癟的手像是鐵鉗一般,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脖子,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
“未入大宗師的蝼蟻,又豈知大宗師的能耐……”
“我等雖然未曾進入議事廳,卻也将議事廳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中。”
張大人嘶啞的聲音中,帶着生人莫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