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萬青年又明白了過來。
如今李家所有人都默認李煜就是下一任家主,并且所有人都對李煜極爲信服。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李明想做下一任家主,又在萬家的支持下,成功坐上了家主之位,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恐怕也坐不穩這家主之位!
這并不是李明的膽子太小,而是因爲他太了解李家的現狀了!
李家能有今天,靠的全是李煜一個人!
若是沒有李煜,李家能不能繼續待在二流家族的行列,都是一個未知數!
在這樣的情況,李明又有什麽勇氣,敢去和這麽可怕的李煜争奪,下一任李家家主的位置?
“呵呵,李二少,你是在害怕李煜?”
“其實也難怪,你在李家不過是個二少,而且李煜确實有些可怕,你害怕他倒也算是正常。”
“若是李煜真的想和你争一争這家主之位,僅憑你自己的實力,絕對不會是他李煜的對手。”
“不過李二少,你不要忘記了,你還有我這麽一個兄弟呢!隻要我萬家一旦有機會奪回原本屬于我萬家的東西,必定不會忘記你李二少,會将你扶持起來!”
萬青年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李明深深地看了一眼萬青年,沉聲說道:“萬大少,你是認真的嗎?”
“你們萬家真的願意爲了我,和李煜爲敵?”
“要知道現在的李家,實力并不弱于八大家族中的何家和金家。”
聽到李明的話,萬青年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李二少,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萬青年既然敢和你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我一定會做到!”
“隻要我萬家回到北城,拿回了曾經的一切,将你扶持成李家家主,對于我萬家而言應該還不算什麽難事!”
聽到這話,李明心中猛地一震,目光灼灼的盯着萬青年。
萬青年是萬家的獨苗,他成爲萬家家主,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而且萬家的實力有多強,哪怕李明已經和萬青年接觸了幾個月的時間,也沒能完全了解萬家的強大!
不過他心中明白,雖然萬青年嘴上說着李家的實力已經不弱于萬家,但是兩個家族如果真的開戰,李家絕對不可能是萬家的對手。
若是萬家真的願意全力支持他成爲李家家主,就算李煜再可怕,他李明也有着一較高下的資本!
“好!對于萬大少,我李明自然是相信的,既然萬大少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先多謝萬大少了!”
想到這裏,李明站起身子,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萬青年舉起,一飲而盡。
“哈哈,李二少客氣了!”
“不說其他的煩心事,今晚咱們就喝酒!”
見此,萬青年也是笑了起來。
兩人碰杯之後,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随後相視一笑。
酒過三巡,李明面色漲紅,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萬青年依舊清醒,看向李明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濃濃的不屑之色。
“螢火也敢與皓月争輝?”
“就你這廢物,就算我萬家鼎力支持,你坐上李家家主的位置,你也隻能是我萬家的一個傀儡罷了……”
萬青年喃喃低語,言語間也滿是不屑。
隻不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明,注定無法聽到萬青年的話,也無法知道萬青年心中真正的想法。
……
今夜的北城一如往常,繁華喧鬧的街道上有着擁擠的人群。
直到夜半時分,擁擠的人群才逐漸散去,各回各家。
在北城的街道上,有一輛邁巴赫在街道上疾馳,所前往的方向卻是北城八大家族之一的何家!
車内,司機突然将車停在了路邊,擡頭看向後視鏡,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後座的年輕人。
“二少爺,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
“前段時間那林霄治療錢老爺子,暗疾的事情,讓咱們老爺子贊不絕口。”
“以老爺子的性子,恐怕不會與林霄爲敵,你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惹得老爺子不高興?”
司機醞釀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後座的年輕人豁然擡頭,淡漠的目光,與司機後視鏡中的目光對視。
“你在教我鄭開河做事?”
鄭開河冷聲說道。
司機眼神微微閃爍,立刻移開了目光,與此同時還開口說道:“是我莽撞了,既然二少爺你敢做,那一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聞言,鄭開河微微颔首,收回了目光,繼續閉目養神。
見他如此,司機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重新啓動了車子,朝着何家駛去。
車内,鄭開河雙眸緊閉,眉宇間卻是帶着一絲凝重。
“我鄭開河這輩子,最讨厭背叛,更讨厭别人算計我,無論是背叛我的人,還是算計我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鄭開河心中默默的說道。
車輛在道路上疾馳,很快就抵達了何家。
見深夜有人到來,何家的護衛也是立刻迎了上去。
其中一人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深夜來我何家,所爲何事?”
司機搖下車窗,開口說道:“鄭家二少爺鄭開河,要見你們何家家主。”
“識趣的趕緊去通報一聲,若是耽誤了二少爺與你們家主的大事,你擔待不起!”
聞言,那護衛也是臉色一變,交代了一聲後立刻飛奔進了何家大院。
不過兩分鍾的時間,何進就已經跟着那護衛走出了何家。
見到何進出現,鄭開河也是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鄭少還是跟我進何家坐坐,我們邊喝茶邊聊!”
何進看着鄭開河,眼中帶着濃濃的笑意。
今晚孔逸雲訂婚宴的時候,他才與鄭開河提起過林霄的事情,現在鄭開河深夜來到何家,必然是爲了林霄的事情而來!
鄭開河微微點頭,跟着何進走進了何家。
至于那司機本想跟着一起進去,但卻被鄭開河給阻止了。
他接下來與何進談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哪怕這司機是他的親信,也難保以後會不會有朝一日生出異心。
既然鄭開河都發話了,司機也隻能一個人繼續待在車裏,默默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