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道長你要走自己走,把帥哥留下啊!”
“這老道士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道士,誰家道士和他似的,穿得跟地痞流氓一樣?”
……
身後傳來一陣議論聲,其中不乏對青雲道長的貶低和偏見。
對此,青雲道長面色漲紅,卻也不好和一群普通人計較什麽。
他微微側首,看着身旁的青山嘀咕道:“徒弟,你說爲師這一身打扮,真的有那麽不堪嗎?”
青山神色一肅,一臉認真的打量了青雲道長一番,随後點了點頭。
見狀,青雲道長輕歎一聲,喃喃道:“别人對爲師有這般偏見也就算了,可沒想到連你也這麽覺得……”
“哎……世外高人的心思,又豈是你們能夠揣測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跟上了林霄等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着二樓的一号包廂而去。
沿途有些天上人間的安保人員,在見到這些人來勢洶洶的模樣後,本想出手阻攔,但看到人群中的王子鳴等大少後,也是紛紛偃旗息鼓。
王子鳴等人,在北城也算是小有名氣,雖然與那些強大的豪門世家傳人無法相比,但在普通人眼中,他們也已經是站在上層的人物了。
一路暢通無阻,衆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号包廂外。
“大哥,那沈子嶽應該就在這裏。”
王子鳴沉聲說道。
林霄微微點頭,淡淡的說道:“敲門吧!”
“得嘞!讓我來!”
不等王子鳴動手,一旁的李天元便已經竄到了前方。
在衆人的注視下,李天元一腳踹在了一号包廂的門上。
“轟!”
一道沉悶的聲響傳來,一号包廂的大門,也被李天元一腳踹開。
随着門被打開,衆人也看清了包廂中的情況。
一共九人,其中四個年輕男人,個個穿着一身售價不菲的衣衫,可見他們的身份不一般。
而在包廂中還有五個女人,此時正在端着酒瓶爲四個年輕人倒酒。
随着包廂的大門被踹開,包廂中的九個人,全都驚疑不定的看着門外。
李天元嘴角勾起一道輕蔑的笑容,沖着包廂中的幾人說道:“哪個孫子是沈子嶽?”
“我大哥要見你,給我站起來!”
聞言,包廂中的四個男人全部皺起了眉頭。
其中一個男人緩緩起身,冷眼注視着包廂外的衆人。
“我就是沈子嶽,你們是什麽人?”
“敢踹我的門,你還是第一個!”
沈子嶽冷聲說道,言語之間帶着濃濃的殺氣。
李天元眉頭一挑,嗤笑道:“是嗎?我不僅要做第一個踹你門的人,恐怕一會還得做第一次踹你的人!”
說罷,李天元轉身看向身後的林霄:“大哥,我們進去?”
林霄微微點頭,衆人跟在林霄身後紛紛進入了包廂中。
好在一号包廂足夠大,哪怕林霄他們十幾個人全部湧入其中,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李天元直接走到了沈子嶽面前,在沈子嶽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李天元一手拽着他的衣領,直接将他拖到了一旁。
任憑沈子嶽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李天元的手。
李天元在擎天安保公司訓練了這麽久,力量可比以前強大了太多,根本不是沈子嶽一個遊手好閑的二世祖能夠比拟的。
“沒點眼力見,難道還想讓我大哥站着和你說話不成?”
說罷,李天元一巴掌抽在了沈子嶽的臉上。
而沈子嶽也是被一巴掌抽的向着一旁倒去,當他倒在地上的時候,李天元毫不猶豫的擡起腳照着他的臉就是一頓踹。
“砰砰砰!”
一聲聲悶響不斷響起,在這包廂中回蕩着。
不得不說包廂中的隔音做的極好,哪怕包廂外喧鬧嘈雜的音樂聲也根本無法傳入包廂之中。
看着不斷被李天元踹臉的沈子嶽,包廂中的另外幾人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
其中一個年輕人沖着李天元吼道:“你給老子住手!敢對沈少出手,你可知道沈少是什麽身份!”
“你們這是在找死,沈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天元腳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他側首看向說話的人,笑着說道:“你是不是傻子?”
“老子找的就是他沈子嶽,你們幾個老老實實的滾到一邊給我站着,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聞言,三個年輕人身軀一顫,面色頓時陰沉下來。
對方既然知道沈子嶽的身份,卻還敢這麽對沈子嶽,可見對方有恃無恐。
三人的身份雖然也頗爲不俗,但比起沈子嶽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這李天元連沈子嶽都敢打,更何況是他們三個?
猶豫了片刻,三人最終還是選擇低頭,默默的走到了一旁靜靜地站着。
看看李天元腳下的沈子嶽,此時臉上滿是鮮血,一張臉也是紅腫的和豬頭似的。
爲了避免自己最終也落得這麽個下場,三個年輕人還是非常識趣的選擇了沉默。
王子鳴上前幾步,沖着那幾個還在愣神的女人說道:“給我把這裏擦擦幹淨!”
“是……是是……”
五個女人忙不疊的答應下來。
在她們幾人擦拭過沙發後,王子鳴才沖着林霄說道:“大哥,大嫂,你們坐!”
林霄搖頭一笑,這王子鳴和李天元倒是絕配,兩個人搭在一起可以說是将二世祖的作風體現的淋漓盡緻。
他拉着秦婉秋的手坐在了沙發上,淡漠地目光掃視着包廂中的衆人。
“天元,夠了,再踹下來他該死了。”
林霄淡淡地說道。
李天元立刻停下了動作,一手揪住沈子嶽的衣領将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沈子嶽艱難的的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慌亂和恐懼,還帶着濃濃的茫然。
他不過是來這天上人間喝個酒,怎麽還莫名其妙被人一頓暴打。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沈子嶽聲音顫抖的說道。
“啪!”
李天元一巴掌抽在了沈子嶽的臉上。
本就布滿了傷口的臉,這一巴掌下去更是鮮血飛濺。
李天元滿臉的嫌棄,在沈子嶽身上擦拭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