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希感動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着說到,把頭靠在林霄的肩膀上。
林霄一挑眉,把她往旁邊一推,“規矩點,你師傅的身子可是你師母的!”
“……“
雲彩希讪讪松開了他的手,搖了搖頭,“師傅我可沒對你怎麽樣啊!你這就搬出師母來,是不是太有點耙耳朵了?”
林霄看她一眼,眼裏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我這哪裏是耙耳朵,這分明就是愛老婆,你畢竟年紀這麽大了,行事要有分寸。”
“是是是!”
雲彩希敷衍的點了點頭。
“當!”
兩人聊了沒一會兒,就到了下午兩點了,拍賣會正式開始。
“歡迎各位貴客的到來,感謝各位來賓對第一拍賣會的捧場,我是這次拍賣會的拍賣官春雪!”
“依舊是拍賣會的老規矩,價高者得!那麽下面就讓我們請出第一件拍賣品,紅玉瑪瑙佛頭!”
拍賣官春雪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出頭,膚白貌美,身材爆表,氣質優雅中又帶着一絲清純。
配合一身高開叉的紅色旗袍,就像一隻微熟的水蜜桃,散發着濃郁的迷人氣息。
她微微一笑,身側的拍賣台上紅布揭開,第一件拍品出現在衆人面前。
紅玉瑪瑙佛頭,這名字一下就點出了拍品的材質和品種。
“紅玉瑪瑙佛頭,它的材質采用的是紅玉和瑪瑙……”
“師傅,你覺得這件玉雕值多少錢?”
雲彩希覺得這個紅玉瑪瑙佛頭挺值錢的,不管是紅玉還是瑪瑙,都不是一般的材質。
再加上雕工精細,整個雕刻細膩如絲,栩栩如生,真好像有那麽一個佛頭低眉斂目,憐憫地俯視人間。
這種玉雕在整個收藏界的數量都不多,價值應該很高。
林霄看了幾眼,淡笑道:“這個紅玉瑪瑙佛頭應該是皇家收藏,起拍價起碼一千萬!”
雲彩希驚訝的微張了小嘴,林霄以爲她覺得這東西貴了,沒想到她低聲喃喃道:“才一千萬啊,我以爲起拍價就至少得五千萬呢!”
林霄哭笑不得,手指一屈敲了她一個栗子,“起拍價就五千萬,你想最終的成交價多少?”
果然,拍賣師春雪很快就介紹完了紅玉瑪瑙佛頭的來曆等等,起拍價就是一千萬,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五十萬,很快就有人按鈴競價了。
第一件拍品的最終成交價是三千五百萬,算是來了個開門紅。
接下來又有許多拍賣品陸續上場,各種文玩古董幾乎被玩出了花。
林霄和雲彩希一直沒看到喜歡的,也就懶懶的癱在包廂的舒适沙發上,悠閑的喝着茶,看底下的人敬拍。
曹少敏坐在他們旁邊摸了摸下巴,問到:“林先生的眼光這麽高嗎?我看前面幾件拍品有些還可以呀,怎麽林先生也不感興趣?”
“要是接下來有喜歡的,林先生盡管說,爲了表示謝意,我再爲您先生拍下一件當做禮物吧。”
曹少敏身爲北城八大家之一的嫡系,這麽尊敬林霄,也是爲了和林霄交好。
林霄有比何家人更出色的鑒寶技術和賭石技術,以後難免有可能請他幫忙的時候,打好關系總是沒錯。
林霄微微搖了搖頭,幹脆道:“曹先生分我的那五個億已經夠了,再說我也不是什麽古玩都看得上的,就算有看得上的,也要我喜歡才會拍。”
“好,“曹少敏點點頭。
也是,像林霄這種有本事的人,要想買什麽又不是自己沒錢,哪裏用得着受他這點感謝?
“接下來出場的這一件拍品,是我們拍賣會上一次的流拍品,若大家有喜歡的,請盡情競拍!有請——成化鬥彩雞缸杯!”
“什麽?雞缸杯?”
“不可能吧!這裏怎麽可能會有成化雞缸杯?”
“流拍品?也就是說之前拍賣的時候根本就沒人拍,這不會是假的吧?”
拍賣師的話一出,紅布揭開,頓時就在人群中掀起了風浪。
原來這新的一件拍賣品,乃是是鬥彩雞缸杯。
說到這雞缸杯,那絕對是收藏界的喬楚,隻是它的數量十分稀少,而且有很多難辨真假的仿制品。
并且第一拍賣會的這個明化鬥彩雞缸杯,可是上一次拍賣會的流拍品,就更有可能是個假貨了。
林霄身體前傾,緊緊的盯着高台上的雞缸杯,微微皺眉。
“師傅,這雞缸杯這麽稀少,不會真是假的吧?”
雲彩希看着高台上的雞缸杯,連忙問道。
這明成化雞缸杯還要回溯到明成化年間,是當時的成化帝爲了取悅連長他十七歲的萬貴妃特意斷燒的。
因爲當時的萬貴妃十分喜愛瓷器,促成了成化地對瓷器的制造十分重視。
據說這雞缸杯就是因爲成化帝在欣賞到《子母雞圖》時,因爲看到母雞帶小雞覓食的溫馨場面,十分有感觸,于是将這副圖燒在了瓷器上。
以此來紀念年少時萬貴妃照顧他的歲月,寄托家庭和睦的情懷,因此這隻雞缸杯也可以說是萬貴妃和成化帝愛情的見證。
曾經在一個國際拍賣會上,這成化鬥彩雞缸杯,可是拍出了2.8億元的天價!
“應該是真的。”林霄觀察了許久,微微皺眉道。
雞缸杯之所以拍的那麽貴,就是因爲它的真,精,稀。
但這一個雞缸杯上竟然略有瑕疵,比起國家博物館收藏的那一個雞缸杯來說要略有不足。
雲彩希有些驚訝的看着林霄,“師傅也不确定啊?你看下面都沒有人拍哎,說不定就是個假的。”
林霄向下一看,拍賣師春雪在高台上鎮定自若地進行拍賣,哪怕沒人叫價,她的臉上也帶着燦爛的笑容。
林霄眯了眯眼,把雞缸杯的形象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不對,把這個雞缸杯拍下來,它是個真貨!”
“可是師傅,這個雞缸杯,雄雞雞冠上有極爲明顯的色差,杯子底部有細小的瓷突,并且還有清朝紀曉岚的落款,它就是個假的吧?”
雲彩希一邊叫價一百萬,一邊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