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鑒寶,共有五件古玩,誰鑒定的數量多,誰勝出第一場。”
“第二場便是賭石,誰開出來的玉石價格高,誰就勝出!”
曹少敏給林霄講解了一下此次賭鬥的規則。
林霄眉頭一挑,笑着說道:“若是雙方各勝一場的話怎麽算?”
“這個林先生您不必擔心,若是真的一勝一負,最後随意找一件古董或是一塊原石,在比一場就好了。”
曹少敏輕笑着說道。
聞言,林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話音落下,立刻就有五名身材高挑的女子各自端着一個托盤從後堂走了出來。
五個托盤上都擺放着一件造型古樸的器物。
其中有兩副字畫,另外三個則是一尊佛像,一個花瓶,還有一尊陶瓷制作而成的馬。
“五件古董,我們多寶齋已經請多位鑒寶大師鑒定過了。”
“雙方可以将自己對這每一件古董的堅定結果寫在紙上,之後一起公布出來!”
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何天麟眉頭一挑,笑着說道:“林先生可有信心勝過我?”
“自然。”
林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聞言,何天麟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可一想到林霄和雲家的關系匪淺,他就隻能暗暗将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随後那中年男人拿起其中的一副字畫,當着所有人的面将這幅字畫打開。
畫上是一副山水圖,看到這幅畫,宛如身臨其境一般,足以看得出這幅畫的作者水平之高。
“兩位,開始吧?”
“第一件古董便是這幅山水圖!”
中年人看向林霄和何天麟,開口說道。
何天麟仔細端詳了一番後,拿起面前的紙筆開始筆走龍蛇。
而林霄卻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沒有任何的動作。
見林霄遲遲沒有動作,四周的人群也出現了一絲喧鬧。
“這家夥該不會壓根就不會鑒寶吧?曹少是不是被他騙了?”
“誰知道呢?這和我們可沒有任何關系,再說了偌大的北城有幾個人敢騙曹少的?”
“就是,依我看這位林先生恐怕是有着真本事,隻不過一時間還不想出手罷了!”
……
四周的議論接連不斷,而且各執己見。
當然其中多數人都是認爲林霄是有着真本事的,畢竟一個能夠被雲彩希這位雲家大小姐喊做師傅的人,又怎麽可能會是一個普通人。
聽着耳邊傳來的紛亂議論聲,林霄眉頭微皺,眼睛眯起,臉上帶着一絲淡然的笑容。
而曹少敏看到林霄沒有動靜,也是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他也不相信林霄會不懂鑒寶術,難道他是故意裝腔作勢?
“林先生,爲何遲遲不動手?”
曹少敏有些疑惑的問道。
林霄卻是眉頭一挑,開口說道:“一件赝品罷了,有什麽好寫的?”
此話一出,就像是在原本平靜的水面中投入了一顆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赝品?!這怎麽可能!”
“這幅畫的畫工如此了得,讓人一看就和身臨其境一樣,怎麽可能會是一副赝品!”
在聽到林霄的話後,立刻有人開口說道,言語之間滿是不可置信。
這一刻,聚集在多寶齋的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林霄。
就連還在奮筆疾書的何天麟此時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詫異的看了一眼林霄。
在何天麟眼中,這幅畫自然不是赝品,否則他也不會洋洋灑灑在紙上寫這麽多東西。
難道之前古玩街的時候,是這家夥運氣好才撿的漏?
何天麟驚疑不定的打量了一眼林霄,心中暗暗想到。
在場所有人中,唯有秦婉秋他們這幾人對林霄的話深信不疑,另外還有那個肥胖的中年人也是滿臉震驚的看着林霄。
“你是這多寶齋的老闆吧?”
林霄看向中年人,開口問道。
男人微微點頭,回應道:“鄙人宋大海,正是這多寶齋的老闆!”
“可以宣布結果了,何必讓何少繼續在那紙上多費精力?”
林霄笑着說道。
聞言,何天麟握着筆的手微微一顫,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宋大海也是輕咳一聲,立刻開口說道:“這幅畫确實是赝品……”
“這第一場,曹少獲勝!”
此話一出,何天麟直接将手中的紙筆扔在了桌上,快步走到了宋大海面前,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那幅畫。
“這怎麽可能是赝品?”
何天麟喃喃說道,一雙眸子不斷打量着手中的這幅畫。
見他如此,宋大海也是小心翼翼的說道:“何少,這幅畫我們多寶齋請了不下十位鑒寶大師鑒定過,确認這幅畫就是赝品……”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何天麟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他自然不相信自己會看錯,所以也是直接打斷了宋大海的話。
見他如此,宋大海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何天麟可是北城八大家族之一何家的大少,他一個小小的多寶齋老闆又怎麽敢将何天麟怎麽樣?
“何少,這幅畫的右下角有一滴墨沒有化開。”
林霄搖頭一笑,淡淡的說道。
聞言,何天麟神色猛然一變,目光立刻聚集到了這幅畫的右下角。
誠如林霄所說,在這幅畫的右下角确實有一滴墨沒有化開!
如果這幅畫是真品,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要知道古人對于自己所做的字畫,都是有着極爲苛刻的要求的。
像是墨水沒有化開這樣的錯誤一旦出現,這幅畫絕對會被抛棄,不可能流傳到現在。
見何天麟不說話,曹少敏也是立刻開口說道:“我說何少,難不成你是接受不了自己失敗的現實,不願意承認這個結果嗎?”
自從以前那件事之後,曹家與何家的關系就一直不好,兩位大少見面掐架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此刻曹少敏有機會嘲笑一下何天麟,他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可何天麟卻是沒有理會他,依舊在那打量着手中的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