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們不是有大客戶來了嗎?我們呆在這裏豈不是礙眼?”
林霄瞥了一眼王二,開口說道。
也不等王二有所反應,林霄等人便已經邁步朝着外面走去。
可林霄的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自然也被不遠處的曹少等人聽了進去。
特别是寶石齋的老闆,在聽到林霄的話後頓時臉色一沉。
任何一個搞賭石這一行人,聽到有人在自己的店裏,說店裏的石頭不行,恐怕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老闆臉色一沉,頓時沖着林霄說道:“這位客人,你自己賭石的水平不行,看不出我們寶石齋這八塊頂級原石的好,怎麽就成了我們寶石齋的石頭不行?”
“我是這寶石齋的老闆薛大貴,我想這件事客人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免得你的話傳出去之後,影響了我們寶石齋的名聲!”
聞言,林霄立刻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薛大貴,笑着說道:“薛老闆,自己的石頭是什麽水平的東西,難道你這做老闆的心裏都沒點數嗎?”
“既然想賺錢,那就老實一點,不要以次充好,更是在被人識破之後,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想你今日所說的話要是傳出去,恐怕才是真正影響到寶石齋生意的原因。”
說罷,林霄也不再理會薛大貴,再次轉身離去。
見林霄又再次轉身向着寶石齋外走去,薛大貴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他也沒有刻意去阻攔林霄等人的離開,而是看向身旁的年輕人說道:“曹少,您可不要聽這家夥亂說。”
“我這寶石齋這些年在北城還是有些名聲的,怎麽可能做出他說的那種事情!”
曹少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霄幾人離去的背影,而後跟着薛大貴走進了展廳之中。
在薛大貴的一番推薦和解說之下,曹少最終花一百萬買下了一塊石頭。
“曹少您放心,以我從事賭石行業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塊石頭一定會大漲!”
“曹少您就放寬心,說不定一會切開之後您那一百萬就會變成五百萬,甚至是上千萬!”
薛大貴拍着胸脯保證道。
聞言,曹少看了薛大貴一眼,淡淡的說道:“不差錢,來這裏就是爲了圖個樂。”
“不過還希望薛老闆不要把我當成肥羊,不然我這脾氣,想必薛老闆你也知道一點。”
薛大貴眼神一陣閃爍,連忙開口說道:“曹少您放心,我哪裏敢将您當成大肥羊,真要找大肥羊,那也是剛才那幾個家夥那樣的人!”
“行,切開吧。”
曹少點了點頭,神色平靜的說道。
似乎對于他而言,這一百萬買下的石頭,并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就算切開之後是一塊廢石,也絲毫不會影響到曹少的心情。
“把這石頭切開吧!”
薛大貴沖着一旁的王二使了個眼色,開口說道。
王二立刻點頭,抱起曹少花一百萬買下的石頭,就往一旁切割原石的房間中走去。
房間是透明的,方便讓客人看到自己買下的原石被切開的全過程。
這也是爲了避免有客人擔心寶石齋會做出掉包這樣的事情來。
随着切割機刺耳的聲音響起,這塊價值百萬的原石,在切割機下迅速被分成兩半。
薛大貴死死盯着切割機下的原石,眼中帶着一絲緊張之色。
當他看到碎裂成兩半的原石上,露出一絲綠色的時候,薛大貴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喜色。
“曹少您看,我就說我可能怎麽會騙您呢!”
“這石頭對半開,滿綠,這是大漲啊!”
“這石頭要是就這樣拿出去賣,恐怕五百萬都有人要!”
薛大貴似是急着請功一般,神色激動的說道。
曹少微微皺眉,瞥了一眼薛大貴,淡淡的說道:“我缺那點錢嗎?”
“就是,虧你這家夥還能做老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跟在曹少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也立刻出言附和道。
随後又有一個年輕人沖着薛大貴說道:“也不看看我們曹少是什麽身份,别說是五百萬,就是五千萬,恐怕都無法讓曹少有什麽波動!”
曹少擺了擺手,這幾個年輕人這才住嘴不再多說什麽。
“是是是,是我太激動了,我的錯我的錯。”
“曹少,這石頭還要繼續切嗎?”
薛大貴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曹少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都和你說了幾次了,我不缺錢,我就是來玩玩。”
“既然玩了,自然要玩到底,玩一半算什麽?”
聞言,薛大貴的臉色又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身邊這個曹少來曆非凡,哪裏是他一個賭石店老闆能夠得罪的。
而且自家店中擺放着都是些什麽貨色,薛大貴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
店裏所有的原石,甚至是最好的展廳裏最貴的那八塊石頭,也不過都是些平常貨色罷了。
賭石這東西本就講究一個運氣,花費上百萬切不出好東西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一直以來無數在寶石齋中吃了虧,甚至是賠的傾家蕩産的人也不在少數,但他們從來都無法,以開不出好東西爲由,去找寶石齋的麻煩。
而薛大貴也正是靠着這一點,在這些年裏大肆收斂錢财。
别人虧錢甚至是傾家蕩産,與他何幹?
你開不出好的玉石,是你自己技術不行,也是你運氣不行,可怪不得寶石齋!
秉承着這種不要臉的理念,薛大貴常常以次充好,這寶石齋中最貴的八塊石頭,他們的進價加起來都沒超過十萬塊錢。
可薛大貴卻是将他們标上了七八十萬,甚至是上百萬的價格。
而每一個在這展廳中買下原石的人,都是大肥羊。
“咔嚓!”
在薛大貴緊張的目光中,那塊原石再次被一分爲二。
可這一次,卻是沒有了先前的綠色出現。
看到這裏,薛大貴心頭一跳,不由得緊張了幾分。
倒是站在他身旁的曹少,依舊是一臉的淡然之色。
“曹少您别急,還有另一半呢!”
薛大貴硬着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