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您說的是。”
城防軍戰士深吸口氣,然後便低下頭。
雖然心中十分惱怒,但是他知道百夫長陳懷遠說的話沒錯。
哪怕再憤恨,哪怕再生氣,也不能違反軍紀,對處于關押狀态的人動手。
不過,也就是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由遠及近。
而且,地下監牢裏的燈,也一盞接一盞的亮了起來。
來到監牢裏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霄。
林霄走在最前面,而袁征就跟在他的身側,還有幾名城防軍戰士跟在林霄與袁征的身後。
看到林霄等人到來,陳懷遠連忙和身邊的城防軍戰士一起走上前去,并擡手敬禮。
林霄微微點頭,然後便打算經過,但他忽然注意到了陳懷遠盔甲上的口水。
“那是什麽?”
林霄手指着陳懷遠盔甲上的口水問道。
陳懷遠啪的立正,然後一字一句的彙報起來:“報告總指揮,錢豐碩、孫少和、劉秋水三人不服監押,在監牢裏大吵大鬧,并且還企圖賄賂我們,我們沒有接收賄賂,于是他們破口大罵,甚至威脅我們的家人,還向我吐口水……”
聽着陳懷遠的彙報,林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現在你們把牢門打開,讓他們三個出來。”
林霄平靜的說道。
“總指揮大人?”
城防軍戰士實在是受不了了,出聲問道。
他很難相信,錢豐碩與孫少和,還有劉秋水不服監押,企圖回路,出言威脅,這種情況下林霄竟然還是選擇放走他們。
這實在太過分了!
雖然隻是一名小小的城防軍戰士,但他無法接受!
“閉嘴,遵照總指揮的命令就行了。”
陳懷遠也很生氣,但他還是選擇遵從林霄的命令,打開了牢門。
随後,錢豐碩和孫少和,還有劉秋水三人,便得意洋洋的從牢房裏走了出來。
三人一邊伸胳膊踢腿活動筋骨,一邊對陳懷遠和那個城防軍戰士挖苦嘲諷,甚至辱罵。
“剛才你們不是很威風嗎?現在繼續威風啊!”
“城防軍就了不起是嗎,還不是乖乖的把老子放出來了啊?”
“呵呵,别以爲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等我們出去,我們會讓你們後悔的!就算你們躲在城防軍大營,你們的家人卻躲不進來!老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錢豐碩和孫少和還有劉秋水的話,不光讓那個城防軍戰士和陳懷遠感到氣憤,林霄與袁征身後的幾個城防軍戰士也氣的臉色鐵青。
這時,林霄忽然笑問:“錄下來了嗎?”
“錄下來了。”
袁征點點頭,掏出一根錄音筆晃了晃。
“好,既然罪證确鑿,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陳懷遠,還有你……你叫什麽名字?”
林霄看向那個一臉怒容的城防軍戰士問道。
這個城防軍戰士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道:“報告總指揮,我叫陳東。”
“好,陳東,你和陳懷遠一起給三位少爺行刑,每人打四十大闆。”
林霄這輕飄飄的話語,直接讓錢豐碩和孫少和,還有劉秋水面色大變。
四十大闆?
開什麽玩笑,這會出人命的!
錢豐碩頓時急了,沖林霄喊道:“你憑什麽打我們!”
“就憑我是城防軍總指揮,而你們三人剛剛對我們城防軍戰士企圖行賄,而且還威脅恐吓。這兩條罪名,每一條是二十大闆,加一起就是四十大闆。”
林霄笑着解釋道。
林霄的話一說完,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城防軍戰士,便如狼似虎般的撲了過去,直接把錢豐碩和孫少和,還有劉秋水都按在了地上。
而林霄,則不疾不徐的接着說道:“錢豐碩,孫少和,劉秋水,你們知不知道,我現在來就是要放你們離開的?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就這麽放你們走啊,可你們沒有違反我們多羅多的律法,我不能随便對你們用刑。”
“可是你們也太配合了吧,竟然企圖行賄,而且還威脅恐吓我們城防軍戰士,剛好就違反了我們多羅多的律法。你說說,我怎麽能不抓住這個機會,懲罰你們?”
“感謝你們的配合,你們要是不企圖行賄,不威脅恐吓,我就真的拿你們沒辦法了。但是現在,呵呵,不好意思,還請你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林霄的話,直接讓錢豐碩和孫少和還有劉秋水蒙了。
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隻有後悔,隻有濃濃的後悔!
早知道什麽都不幹,什麽都不做,就能離開這裏,就能被放出去,他們絕對不會鬧,不會行賄,不會恐吓啊。
可是現在,就算再怎麽後悔,就算把腸子都悔青,也毫無卵用。
而陳懷遠和陳東,此刻都激動到了極點。
他們早就想狠狠的暴揍這三個豪門大少一頓了,現在總算有了機會,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機會!
“還等什麽?動手!”
林霄突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大聲命令道。
陳懷遠和陳東當即就拿起了兩米長的木頭棒子,然後朝着錢豐碩與孫少和的背上打了下去。
砰!
砰!
砰!
一下接一下,錢豐碩和孫少和被打的哭爹喊娘,屎尿齊崩。
而旁邊同樣被按着,還沒輪到挨打的劉秋水,已經吓得面無人色,嘴唇蒼白。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疼死我了……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總指揮……我們錯了……别打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真的不要再打了啊……我屁股要裂開了……疼死了……疼死人了……别打了呀……求求你們了……”
錢豐碩和孫少和,此刻已經被打的都快失去意識了。
但是林霄,沒有絲毫的心軟。
“潑冷水,讓他們醒來,醒來之後接着打。”
林霄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陳懷遠立即端來了一盆冷水,水裏還有一塊塊未熔化的冰塊!
隻見他直接把這一盆冰水混合物澆在錢豐碩與孫少和的頭上、臉上、身上、傷口上,這兩位出生于大家族的豪門少爺,頓時就慘叫着清醒過來。
随後,監牢裏又響起了他們痛苦而又悲催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