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熊笑呵呵的對林霄說道。
林霄微微點頭,然後便起步跟上。
城防軍大營。
位于地下的監牢裏,黑漆漆一片,雖然牢房當中有照明的燈光,但是監牢内仍舊顯得十分黑暗。
此刻,監牢内部最深處的一間牢房裏,三個年輕人正在大喊大叫。
這三個年輕人,不是别人,正是錢家的錢豐碩,孫家的孫少和,以及劉家的劉秋水。
這三個人,被關在最裏面的這間牢房,而保镖們則被關在另外一間牢房當中。
相比起那些保镖,他們三人已經夠舒服的了。
畢竟那些保镖有十幾個人,全部擠在一個牢房裏,所以十分擁擠,隻能靠牆坐着,連躺下來都辦不到。
而他們三人,在牢房當中可以躺下來休息,也有活動的空間。
但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停的大吵大鬧。
“該死的!放我們出去!我們都是豪門子嗣,你們得罪了我們三家豪門,你們城防軍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錢豐碩雙手抓在鐵欄杆上,不停的狂喊。
孫少和更是對着外面來回巡視的城防軍戰士,不停的叫罵。
“老子草你奶奶的,快把老子放出去!等我爸爸來了,我爸爸會讓你們所有人不得好死!”
劉秋水也跟着嚎叫:“放我們出去!要是我們死在這裏,你們就完了!你們全都要完蛋!”
一個城防軍戰士實在是忍不住了,走了過來怒斥:“吵什麽吵!都把嘴閉上!我告訴你們啊,我是脾氣好不跟你們動粗,要是你們激怒了别人,惹來了千夫長,你們才是真的完蛋!”
錢豐碩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就算千夫長來了,又能把我們怎麽樣!我就不信,你們能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裏!”
“就是!”孫少和也跟着說道,“就是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麽身份,我們是什麽身份!你們這些城防軍,不都是普通人?我們三個,可是豪門子嗣,你們要是得罪了我們,絕對有你們好受的!”
“你們已經完了!我們的長輩現在肯定在想辦法救我們出去,你們等着吧!”
劉秋水噴着唾沫說道。
這個城防軍戰士平靜的看着這三個豪門闊少,笑了一聲這才接着說道:“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昨晚你們被關在這裏之後,隻幾分鍾你們的父輩就都來了,找我們城防軍總指揮求情,要總指揮把你們放出去!可是到現在,你們還是關在這裏,嘿嘿,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吧?”
聽到這個城防軍戰士的話,錢豐碩、孫少和還有劉秋水的面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還以爲,自己的父親沒有來求情,沒有來救他們呢。
原來他們已經來過了,但是并沒有把自己三人救出去。
難道,城防軍總指揮林霄,連自己父親的面子也不給?
不可能吧!
自己三人,可都是多羅多豪門望族出身,哪一家不是大家族?
哪怕是城主柳千熊,見了自己等人也必須客客氣氣,和和氣氣。
城防軍總指揮雖然管控着城防軍的軍團,但也不可能嚣張到這種地步啊!
“你撒謊!你是在騙我們!”
錢豐碩怒道。
“不信就算了,我懶得跟你們多費口舌。”
城防軍戰士說完,然後就抓着手電筒準備離開。
但就在這時,孫少和忽然從衣兜裏掏出錢包——昨晚他們三人被關在這裏的時候,隻是沒收了手機,不讓他們有聯系外界的手段而已,并沒有剝奪他們身上的其他物品和錢财。
“你站住!”
孫少和呵斥一聲,喊住了這個城防軍戰士。
緊接着,他就從錢包裏面掏出了一疊紅通通的鈔票,大概有上萬聯盟币。
聯盟币與華币不同。
華币最大面額就是一百元,也就是所謂的百元大鈔。
而聯盟币,最大面額是一千元。
而一百聯盟币,又相當于一百五十華币。
所以,這一疊聯盟币紙鈔,差不多等同于上萬華币了。
“你想幹什麽?你想賄賂我?你這是在侮辱我!”
這個城防軍戰士并沒有接下孫少和從鐵欄杆裏遞出來的鈔票,反而還後退了一步。
“媽的,老子給你錢是看的起你,你确定你不要?”
孫少和不信邪,他覺得人都愛錢,都喜歡錢,怎麽可能還有給錢卻不要的人呢?
但是這個城防軍戰士當即就轉頭看向了遠處,大喊了一聲長官。
随後,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就走了過來。
這個壯漢名叫陳懷遠,是城防軍的百夫長,專門管理這座幾乎派不上用場的監牢。
“這裏發生了什麽?”
陳懷遠一走過來就問道。
城防軍戰士立即手指着錢豐碩和孫少和,還有劉秋水說道:“長官,這三個家夥大吵大鬧,不肯安分,而且他們還企圖賄賂我,想要收買我放他們離開。”
“竟然有這種事!”
百夫長陳懷遠臉色陡然變了,随後便用兇惡的目光看向了錢豐碩和孫少和以及劉秋水三人。
孫少和又氣又惱,收起手裏的鈔票,然後就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剛好落在了百夫長陳懷遠的盔甲上。
“草你奶奶的,老子給錢還不要,傻逼吧你們!”
孫少和罵罵咧咧的說道。
錢無爲更是冷笑不止:“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放我們出去,你們就等着倒黴吧!我們錢家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們!你們是城防軍又怎麽樣?你們待在城防軍大營裏不出去又怎麽樣?你們還有家人,還有父母妻女!我們錢家收拾不了你們這些當兵的,還收拾不了你們的家人?”
此話一出,百夫長陳懷遠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陰沉。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對錢豐碩和孫少和,以及劉秋水出手。
“長官……”
城防軍戰士氣憤無比,實在是忍不住了,恨不得立即就沖進監牢,把這三個所謂的豪門大少狠狠的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