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熊回答道。
“進去多長時間了?”
林霄看了一眼急救室緊閉的大門。
“已經三個小時了。”
柳千熊苦笑着說道。
三個小時!
搶救了三個小時,還在昏迷?還沒有脫離危險?
正在這時,柳千熊的女兒柳少蘭走了過來,眼眶微紅的說道:“林先生,我的保镖……烏拉爾會死嗎?”
“你希望他死嗎?”
林霄反問。
“當然不,他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
柳少蘭的眼窩更紅了。
“那他就不會死。”
林霄認真的說道。
随後,林霄就朝着急救室大門走去,而袁征則緊跟在他的身後。
急救室大門是自動門,林霄剛剛來到門口,急救室大門就自動打開了,急救室裏的場景也顯露在了林霄的面前。
說是急救室,看起來就和手術室沒什麽差别。
無影燈下的手術台上,烏拉爾臉色發紫的躺在那裏,雙眼緊閉,胸口起伏十分微弱,而且他的口鼻上還戴着氧氣罩。
而一個穿着青色手術服的主治醫生,和幾個護士,正在搶救烏拉爾。
林霄與袁征的進入,将走廊裏等候多時的幾個醫生和護士吓了一大跳。
“等等,你們不能進去……”
一個醫生連忙出聲阻止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林霄和袁征都大步走入急救室了,又怎麽可能再轉身出去。
而林霄和袁征的闖入,也讓那個正在搶救烏拉爾的主治醫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轉過頭來看了林霄與袁征一眼,然後便用呵斥的語氣說道:“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進來的?”
“是我,我讓他們進去的。院長,他們也許能幫得上忙。”
城主柳千熊在門口說道。
柳千熊是多羅多城主,他的面子不能不給。
這個主治醫生——同時也是多羅多人民醫院的院長,皺了皺眉頭,但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呵斥。
而門口的柳千熊,雖然不知道林霄的醫術到底有多麽高明,但他卻對林霄充滿信心。
畢竟從林霄來到多羅多直到現在發生了那麽多事,林霄沒有一次讓他失望過。
“我來,我也許能夠治好他。”
林霄來到手術台前,對院長說道。
院長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忍了忍——終究沒忍住,怒道:“開什麽玩笑!你是醫生嗎?你有行醫資格證嗎?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萬一你把他治死了,誰來負責?”
“我來負責。”
林霄當即回答道。
“說的好聽,這個責任,你負的起嗎?”
院長毫不客氣的駁斥起來。
聽到這話,袁征頓時按捺不住了,道:“閉上你的嘴!你以爲你在跟誰說話!我們統帥在戰場上救人的時候,你恐怕還不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呢!”
聽到袁征的話,院長頓時更加憤怒了。
他氣呼呼的吼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現在給我出去,不要耽誤我救人!”
說完,院長就用鑷子撥開了烏拉爾身上的傷口,用一種特殊的精微儀器清理傷口中的毒素。
這種儀器可以将傷口附近的體液抽取到一個真空瓶内,确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吸走毒素,但是同樣也會吸走傷者傷口處的體液和血液,甚至吸走一部分軟組織,因此而給傷者帶來一定的傷害。
這從昏迷中卻依舊面容扭曲的烏拉爾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
袁征還想再說什麽,但是林霄卻擡起了手,阻止了他。
院長沒有再搭理林霄和袁征,繼續給烏拉爾做微創手術,随着他的操作,烏拉爾臉上、身上二十多處細小傷口,全都被他清理了一遍。
但是烏拉爾的生理體征依舊低迷,也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迹象。
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就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奇怪,爲什麽還不醒……”
院長手拿儀器,疑惑的自言自語起來。
“那是因爲毒素還沒有徹底清除幹淨,一部分毒素已經進入到他的身體内部,開始擴散了。”
林霄言簡意赅的回答道。
聽到林霄這麽說,院長當即就歎了口氣。
“這是最糟糕的結果,這樣一來,這個病人就沒有治療的希望了。”
說着,院長就準備離開。
袁征哼了一聲,道:“剛剛讓你停手,換我們統帥治療,你不肯幹,現在知道自己沒本事了,想溜是嗎?”
“你怎麽能這麽說話!”
院長勃然大怒。
“我說的是事實。”
袁征當即回了一句。
院長氣憤無比,卻沒辦法反駁,因爲實施情況就是袁征所說的那樣。
不過,他很快就轉移話題道:“好,我治不了,那你們統帥就能治嗎?我就不信我這個醫院院長都治不了的病人,随随便便冒出來一個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的人卻能治得了!”
“如果是癌症那樣的頑疾,我還真沒辦法。但是中毒和普通的刀劍傷口,對我來說還真不是問題。”
林霄微笑着說道。
聽到林霄的話,這個院長卻沒有低頭,依舊倔強的說道:“好,那你現在治,我看你怎麽治。你要是治好他,我當面給你道歉!如果治不好,那你就給我賠罪!”
“沒問題。”
林霄說完,就站到了手術台的側邊。
而袁征,則把手裏提了很久的箱子打開,露出了許多工具。
手提箱裏的工具,大部分都是明晃晃的各種型号各種大小的刀具、鑷子、止血鉗等醫療器械。
而除過這些醫療器械之外,還有一些一排有長有短的銀針。
“把三到九号針灸給我。”
林霄擡起右手說道。
袁征沒有稱是,這種時候說話回答隻浪費時間,直接将所需要的工具遞給林霄便是最好的回應。
拿到三到九号針灸的林霄,右手揮動之間,這幾枚銀針便沒有發出任何響聲的刺入了烏拉爾胸腹和面部的穴位當中。
林霄的手部動作速度非常快,快到了院長都無法看清的地步。
但院長還是注意到,刺入烏拉爾穴位上的銀針,始終在微微震顫着,刺激着他的穴位,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