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微笑着看向艾麗娅,平靜的問道。
他并沒有用嘲諷的語氣,他的聲音也十分的淡然,但是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語,艾麗娅聽在耳中卻覺得特别刺耳。
這簡直就像是,有人揚起手來,在她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哼,我們等着瞧!”
說完,艾麗娅便轉身大步離去,而洛維奇也跟在她的身後一起,朝着這家商場的出口處走去。
“站住!”
柳少蘭忽然大喊一聲。
“有什麽事?”
艾麗娅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怨憤的看向柳少蘭。
柳少蘭看了一眼林霄,然後便加重語氣對艾麗娅說道:“按照剛才的賭約,是你輸了,你應該向林先生道歉!”
“道歉?給他?”
艾麗娅輕蔑的笑了笑,然後便十分嚣張的說道:“我就不道歉,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說完,艾麗娅扭頭就走。
而洛維奇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霄與柳少蘭之後,也跟上了艾麗娅的步伐。
柳少蘭眉頭緊皺,對林霄說道:“林先生,就這麽讓他們走了?”
“那還能怎麽辦?”
林霄苦笑起來。
艾麗娅不肯按照約定向林霄道歉,這是他能夠遇見的。
按照這位科羅薩克大小姐的脾性,她要是肯乖乖道歉,那才真的奇怪。
而且對方是科羅薩克城主之女,林霄總不能強行把她留下來,不然的話很可能會演變成多羅多與科羅薩克的外交事件,進而引發一場戰争。
這可不是林霄想看到的。
“太嚣張了,我就沒見過這種人!”
柳少蘭恨恨的說道。
不過看着手中精美的項鏈,她的臉上又綻開了笑容。
“林先生,謝謝你,你幫我出了一口惡氣,而且還送給我這條項鏈。”
柳少蘭十分感激的說道。
剛剛林霄還口口聲聲的說不會給她買,不會爲了她花錢呢。
但是現在,林霄卻給她買了這條價值八十萬的項鏈,真是口是心非。
看來,林先生很傲嬌啊!
柳少蘭心裏有些小得意。
但林霄立即就說道:“送?我什麽時候說,把這條項鏈送你了?我隻是幫你買下來而已,我會聯系你父親的,你父親會把這筆錢還給我。”
“什麽?”
柳少蘭大吃一驚,并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
“我隻是看在你是城主之女的份上,才幫你買項鏈。你父親是多羅多城主,你是城主之女,你們父女二人就代表了我們多羅多的門面,所以在其他城市的人面前,誰都可以丢臉,但你們父女卻不行。所以我才會買下這條項鏈,幫你出氣,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
林霄接着說道。
聽到這話,柳少蘭才總算明白,林霄爲什麽願意幫自己買項鏈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頓時就感到十分失望。
原來,自己的美貌,并沒有發揮作用,并沒有打動林先生,讓他給自己送禮物。
“走吧,我們去别處看看。”
林霄說道,然後便一個人朝着遠處走去。
柳少蘭連忙把項鏈戴到脖子上,然後便追上林霄的步伐朝着其他地方而去。
之後的三個小時裏,林霄帶着柳少蘭去了很多地方。
商場,超市,遊樂場,飯店,哪裏人多就往哪裏鑽。
雖然林霄沒有說,但是柳少蘭也隐隐猜得出來,林霄帶着自己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鑽,就是爲了把神秘的X殺手引出來。
當然,現在誰都無法确定X殺手是不是隐藏在人群當中,但試一試又不會有什麽損失。
卻沒想到,從一家超市裏剛剛走出來,林霄和柳少蘭就被一個穿着西裝,腰間卻佩戴一柄刺劍的年輕人攔下來了。
這個人,林霄并沒有見過。
但是柳少蘭認識,因爲他就是柳千熊給柳少蘭聘請的保镖,烏拉爾。
烏拉爾似乎有一半的龍國血統,從面相上看很像龍國人,但是尖銳的鷹鈎鼻證明了他體内還流淌着一部分外國血統。
“你爲什麽會在這裏,烏拉爾?”
柳少蘭驚訝的問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小姐,爲什麽你會在這種地方?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外面很危險嗎?你難道不知道X殺手弄的多羅多人心惶惶,哪裏都不安全?”
烏拉爾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聽到這話,柳少蘭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随後,烏拉爾就看向了林霄,用責問的語氣說道:“你是誰?是你約小姐出來的?”
林霄皺了皺眉,但并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柳少蘭。
柳少蘭明白林霄是什麽意思,立即介紹起來:“烏拉爾,你不要誤會,林先生隻是我的朋友——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我在家裏太閑了,所以跟我父親打了一聲招呼出來散心的。”
“那你也應該通知我一聲,我是你的保镖,如果你出了事,我怎麽向城主大人交代!”
烏拉爾重重說道。
“抱歉……對了,林先生,這位就是我的保镖烏拉爾,是我父親高價聘請來的,我父親每個月都要支付他兩百萬呢!”
柳少蘭提到烏拉爾的高薪,是想說明烏拉爾很厲害。
畢竟,越厲害的保镖,肯定薪資就越高。
之前在火鍋店裏,吳連雲的那兩個保镖,月薪都是一百萬。
這個烏拉爾,月薪卻是兩百萬,從薪資的角度看,烏拉爾的實力肯定在吳連雲的那兩個保镖之上。
但是林霄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因爲真正的高手,花錢是請不來的。
“烏拉爾是嗎?”
林霄露出一點笑容說道。
“沒錯!”
烏拉爾昂首挺胸,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他接着說道:“我就是城主大人專門爲柳小姐聘請的保镖,我已經保護柳小姐兩年多了,從來沒有讓柳小姐受到傷害!這位林先生,你不顧危險約林小姐外出,難道你就沒有考慮到這很有可能會給她帶來傷害嗎?”
聽到烏拉爾的話,林霄笑着說道:“我當然考慮到了。”
“什麽?”
烏拉爾聞言一驚,然後神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臉色陰沉,右手也猛地按到了劍柄上。
“既然考慮到了約小姐離開城主府,會給她帶來傷害,那你爲什麽還要這麽做?你是故意的嗎!你到底什麽人,是何居心!”